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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那桌不知道在说什么，沈玦星微垂着眼，唇边啜着抹不咸不淡的笑，表情看着有几分厌倦。
&ldo;我说你啊，难道还喜欢他?&rdo;
顾照慌忙将视线从隔壁桌的沈玦星身上拉回来，对上楚袁沅似乎洞悉一切的双眼。
&ldo;我……&rdo;顾照双唇嗫嚅着，脸上火辣辣的。
楚袁沅的声音很轻，两人的对话完全隐没在嘈杂的人声中。
&ldo;你这样不行啊。
&rdo;她叹气，看着顾照的眼神变得有些怜悯，&ldo;我问过了，他刚回国，应该也是没有女朋友的，但……&rdo;她将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耳语的程度，&ldo;姣梦也对他有意思，两人已经聊了一阵了。
&rdo;
&ldo;宋姣梦?&rdo;顾照心头一震，抬头就要往邻桌看，被楚袁沅急急叫住。
&ldo;你别!&rdo;
顾照的目光没有引来关注，楚袁沅的这声叫却惊动了沈玦星。
玻璃杯顿在唇前，他视线瞥过来，准确落在顾照脸上。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但顾照就是能从他眼里清晰地读出了两个字‐‐好吵。
第2章她今晚真的很霉
顾照只与沈玦星对视了一瞬就飞快收回了视线。
以前她看小说，里头形容一个人目光凛冽，总是用&ldo;眼眸如刃&rdo;这几个字。
那时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眼睛可以像刀，现在她懂了。
沈玦星的眸光好似冰冷的刀锋，顺着交织的目光落到她的脸上，刮着她的眼睛、皮肤，甚至深入到皮肉里面，搅动她本就混沌的大脑。
顾照多看他一眼都觉得眼睛疼。
楚袁沅往另一边看去，见沈玦星在看她们，忙举起杯子朝他敬了敬。
沈玦星颔首，浅抿了口玻璃杯里的饮料，也收回了视线。
楚袁沅松下一口气，回头就皱起眉：&ldo;你也太明显了。
&rdo;
顾照抿了抿唇：&ldo;对不起……&rdo;
楚袁沅见她这样一副唯唯诺诺，三句话不离&ldo;对不起&rdo;的样子，也有些恨其不争。
顾照从小父母双亡，跟着爷爷奶奶长大，高一开学第一天，班主任李老师便支开顾照，将她的身世告诉了全班同学。
本意是想让大家多照顾照顾这个可怜的女孩，可谁想对方性格实在古怪，难以合群，成绩又时常在中游和中下游徘徊，别说同班同学了，连老师看到她都头疼。
久而久之，除了楚袁沅碍于老师布置的任务，会主动与她搭话，班里少有愿意接触她的。
楚袁沅也是从她身上深刻领悟到了&ldo;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rdo;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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