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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传来许清如的哭腔。
&ldo;女儿啊，你不打算回来了吗?真的一点都不想妈妈吗?&rdo;
&ldo;你不会真的因为生沈清徳的气，连妈妈都不理了吧?&rdo;
&ldo;芋头，你怎么不说话?&rdo;
许清如说话像连珠炮，沈青芋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在许清如说累了，停顿的时候，她才喊：&ldo;妈妈。
&rdo;
陈肆发完消息，抬眼看沈青芋。
只见女孩眉心微蹙，有些无奈的模样。
他伸手，揉她的眉心。
只听沈青芋又说：&ldo;我给你发了很多消息，你没回我。
&rdo;
这下，电话对面的人气势弱了，&ldo;我没看到。
&rdo;
许清如拿着手机就看美妆和旅游视频，哪有时间看她发的消息。
估摸着又是刷到哪个视频，突然想起她这个便宜女儿，连带着想到许久没联系，才舍得打这通电话。
还卖惨，她才惨呢。
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许女士理都不理她。
这会儿打过来，沈青芋差点被倒打一耙。
许清如的声音从听筒传出，周遭安静，她们说话间，陈肆能听得见。
等沈青芋挂断电话后，他问：&ldo;沈老师改了你的志愿?&rdo;
沈青芋点头。
&ldo;怎么想着报外省?&rdo;
&ldo;我昏迷不醒的时候，老沈和许女士从没想过放弃，每天工作医院两头跑，累瘦了一圈。
我醒了，老沈和许女士又发愁得日夜睡不着，生怕我学习跟不上压力太大身体会垮。
可压力更大的是他们才对。
我可以仗着我生病有借口跟不上，但他们没办法放松。
那一年，我眼睁睁看着许女士头发成把的掉，形容憔悴，老了好几岁似的。
她那么爱美的人，压根顾不上拾掇自己，满门心思扑我身上。
老沈也是。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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