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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今晚她一直旁敲侧击打听这三年间的事情。
这次，陈肆没再逃避，回答：&ldo;是我。
&rdo;
避无可避。
她已经猜到了。
沈青芋惊愕地捂着嘴巴。
眼眸中都是难以置信。
怎么会?
他就那么恨陈兴野，以至于不惜伤害自己，也要报复陈兴野?
宁愿伤敌一百，自损八千。
半晌，她颤着声问：&ldo;为什么?&rdo;
&ldo;他必须受到惩罚。
&rdo;陈肆迎着沈青芋的视线，一字一句的说。
他不后悔。
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后悔。
受到惩罚?
陈兴野那种人，有什么值得陈肆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就为了让他被惩罚?
她不明白。
沈青芋怔怔地看着陈肆，怎么也想不通。
&ldo;你明明受伤了，可没有人看得见，没人知道陈兴野犯过的恶，没人知道他伤了你。
&rdo;说到最后，陈肆的尾音都在颤抖。
因为她。
只是因为她。
沈青芋红了眼眶，她吸了吸鼻子，强压住泪。
哽咽，&ldo;疼吗?&rdo;
陈肆一怔，仿佛又回到那天。
他咬了下后槽牙，猛地伸手拉住沈青芋将她拽入怀中。
他身体紧绷，心脏狂跳。
阴影险些又拢住了他。
沈青芋拍了下他的后背，哽着声说：&ldo;你还没回答我呢。
&rdo;
&ldo;不疼。
&rdo;陈肆说。
怎么可能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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