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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才小声地说：&ldo;其实我父亲也挺厉害的。
&rdo;
&ldo;我知道。
&rdo;
陈肆回答的还是生硬。
沈青芋又问：&ldo;那你怎么受伤了?我听阿婆的邻居说，你浑身是血。
&rdo;
这个问题，是她问的第二遍。
不知道陈肆会不会像回答第一个问题一样直说。
半晌，
他启唇，却又含糊过去，&ldo;没什么。
他们夸大其词了。
&rdo;
沈青芋皱眉。
她感觉不是这样。
筒子楼的左邻右舍说起陈肆受伤的事都说的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是陈肆一句轻飘飘的&lso;夸大其词&rso;那么简单。
她不信。
但知道从陈肆口中是撬不出什么信息了。
他能缄口不说，必定打定主意一直不说，绝不透露一星半点。
听到沈青芋叹气，陈肆开口：&ldo;还有什么问题?你说，我都告诉你。
&rdo;
沈青芋不吭声了。
敷衍，不也是说了?
就不能加个前缀，实话实说吗?
她沉默，不理他。
陈肆敏锐察觉到沈青芋的小情绪，倏地想起一个冷笑话，脱口而出：&ldo;一个猎人开枪打了一只狐狸，然后猎人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rdo;
沈青芋不搭理。
&ldo;因为那只狐狸是反射弧。
&rdo;陈肆自问自答，又说，&ldo;绵羊剃了毛之后再也睡不着了，因为它失绵了。
你知道为什么……&rdo;
沈青芋面色淡淡，&ldo;你别说话了。
&rdo;
她怀疑，他是打算把他这辈子看过的冷笑话全都讲出来。
她问，他又不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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