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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有任何理由否认。
那的确是她。
跟阎罗说的一样，她接替了他的位置，画里也好，冥界也罢，她永远代替了他的位置。
他，真的不存在了。
钟旭把画卷紧紧抱到胸前，好像抱着他一样，感受着他留在世上的最后一丝痕迹。
&ldo;被你骗了那么多次，&rdo;她的笑容在泪光里舒展，&ldo;可是，如果还有机会，我仍然会选你做我的老公。
&rdo;
……
一年后。
某临街花店前。
不知名的绿色植物爬满了数米见方的花架，几朵小黄花恰到好处地点缀其中，看上去颇顺眼。
花架下头，是一张铺着小方格桌布的别致小桌，一男一女相对而坐，两杯浓酽的咖啡，袅袅地往外冒着热气。
&ldo;不当医生当花匠，呵呵，这里被你打理得不错啊。
&rdo;白衣女子悠闲地用小勺在浅绿色的咖啡杯里搅拌着，笑意盈盈地问，&ldo;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从这里经过。
&rdo;
&ldo;我并不知道。
&rdo;对面的男子端起咖啡，微笑着呷了一口，&ldo;不过，这条路是去机场的必经之道。
我只是碰碰运气罢了。
&rdo;
&ldo;呵呵，那你的运气真的不错。
&rdo;她放下勺子，抬头看着他，&ldo;对我来说，包括飞机在内的种种交通工具，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rdo;
&ldo;既然你仍然选择以从前的身份在人间出现，那么表示你依然留恋从前的生活方式，所以，冥王还是有乘飞机的可能。
&rdo;男子嘴角一扬，笃定地笑道，&ldo;千分之一的机会，我能在这里见到你。
&rdo;
&ldo;旁观者，你还是那么热衷于猜别人的心事吗?自以为是的态度到现在都没有改。
&rdo;她端起咖啡，嗔怪着，&ldo;不过，空间穿梭的确不如坐飞机舒服。
&rdo;
他哈哈一笑，旋即非常慎重地纠正她：&ldo;我已经不是什么旁观者了，只是一个没有来生的普通人类而已。
&rdo;
听他这么一说，一抹不知为何的复杂神色侵上了女子的眉梢，她迟疑了许久，轻声问了一句：&ldo;她好吗?&rdo;
男子点头，面上罩着一层淡淡的喜悦：&ldo;刚刚过了一周岁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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