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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眼一笑：&ldo;如果可以，我想一直这么走下去。
两个人，在月亮下头……&rdo;
嗳?!
似乎是句玩笑之语，然，他的口气，如此认真。
钟旭心中不由一动，一股久违的莫名暖意在身体里荡漾开来。
一时间，语言突然变得多余了。
两个人，怀揣着各自的心思，沉默地迈着步子。
脚下的路，笔直地朝前延伸，看不到终点，两旁的景物，一一从身边退去，不停地变幻。
气氛有些奇怪，说不上来的奇怪。
&ldo;从刚才到现在，你一直黑着一张脸，半点笑容都没有。
&rdo;当走到一座街心花园前时，司徒月波忽然停住了脚步，回转头，颇为正经地对她说道：&ldo;到是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
&rdo;
&ldo;谁?&rdo;
钟旭匆忙收住步伐，抬头就问。
&ldo;嗯……&rdo;司徒月波犹豫了一下，噗哧一笑，&ldo;北宋时候，我曾找到一个姓包的人来冥界做兼职，他日审阳，夜断阴，铁面无私，只是终日不露笑脸。
你现在的神态真是像极了他。
&rdo;
姓包的人?
钟旭眨眨眼，琢磨了好一会儿，恍然大悟，不禁跺脚大喊：&ldo;你，你说我像包……包……&rdo;
&ldo;是啊，把脸涂黑了就更加像了。
&rdo;司徒月波像从前一样捏了捏她的鼻子，而后收起戏谑之情，缓缓说道：&ldo;我喜欢看你的笑容，从前是，现在也是。
&rdo;
&ldo;你……&rdo;钟旭迎着他的目光，脑子里混乱一片，复杂的情愫霎时遍布心间。
司徒月波看了她很久，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很自然地以自己的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喃喃道：&ldo;不想再看到你流眼泪的样子……&rdo;
电流一样的温度从额前传遍全身，令到钟旭完全动弹不得。
&ldo;那天晚上……你落下的眼泪是……&rdo;
她接近空白的脑子里，赫然出现了让她生生世世也无法遗忘的一幕。
司徒月波微微一怔。
&ldo;我差一点……&rdo;他直起身子，意味深长地盯着她诧异的脸庞，&ldo;差一点在那个时候放弃我的全盘计划。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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