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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济川紧紧皱起眉:&ldo;你……&rdo;
&ldo;这个暂时还给你吧。
&rdo;方小舒打断他的话,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来,抬起他的手放在他掌心帮他握住,放开了手,淡淡道,&ldo;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存下去的方式,你不用担心我。
&rdo;她说完转身朝房间走去,只留下薄济川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客厅发呆。
须臾,方小舒又出来了,薄济川立刻看向她,却看见她提着一个行李箱,衣服也全都穿好了。
方小舒提着行李走到薄济川面前,面对表情僵硬的薄济川笑了一下,低声道:&ldo;我不知道怎么活才正确,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
但我知道我逃不掉,也没打算逃。
我知道按照我的想法活下去,就算下一秒我会死,我也不会后悔我已经走过的人生,这就够了。
&rdo;她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他的侧脸,声音轻不可闻,&ldo;再见。
&rdo;
有些事情躲也躲不过,与其贪恋一时半刻的安稳,倒不如早早结束一切。
一开始她没想那么多,但现在她觉得她该走,她不能拖累薄济川。
他那么优秀,他才是最需要平安的人,作为一个定时炸弹,她应该立刻离开他。
很糟糕,她不该撩拨他的,不过也很幸运,他似乎还没有喜欢上她。
这样很好,他不喜欢她就好,这样她的罪恶感也能少一些。
薄济川看着她和自己擦肩而过,只觉得胸口好像被石头压着一样沉闷,千百根针从心脏里钻出来,扎得他根本没办法冷静思考。
他脸庞苍白地将戒指紧紧攥在手里,转身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看着渐渐走远的方小舒,站在门口喊她:&ldo;方小舒你给我站住!
&rdo;
方小舒一怔,很意外薄济川会追出来,她诧异地回眸,看见他依旧站在门口,并没挪动脚步拉紧两人的距离,心里说不清是失落多一点还是替他高兴多一点。
薄济川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盯着夜幕里的方小舒,整个人的气质都很干涩,坚硬,就好像放在冷冻库角落里被冰冻的钢尺。
&ldo;方小舒,是谁给你权利只顾自己的想法,完全不考虑有没有伤害到别人?&rdo;他朝前迈了一步,却还是没有走下台阶,&ldo;你怎么能这么无耻?&rdo;
的确挺无耻的。
方小舒点点头,接受他的说法,没什么情绪道:&ldo;你说得对,但法律没有规定人必须知耻。
&rdo;她朝他勾起嘴角,笑得很无奈,&ldo;而且就算规定了,对我来说不遵守又有何妨。
&rdo;
薄济川好像在做最后的挣扎一样,总感觉一开口就会被她宣判死刑,可他却又不得不开口。
他还想说什么,但方小舒已经再次发言,她对他说:&ldo;这都是命。
薄济川,我希望你以后遇见的女孩都比我强,你只要记住我是最可恨和最懦弱的那个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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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舒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屈服与冷漠,他不知道她在向什么屈服,但他知道她走了。
她什么都没有再说,拉紧衣领快步消失在了夜幕里,很安静很迅速,就好像她从未存在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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