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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方扭头看着还没离开的浮世英寿摊手，“怎么可能，我还能喝你们一群人一个来回都没问题。”
浮世英寿递给她一杯蜂蜜水，彼方也乖乖地接了过来。
“在想些什么？”
“我的曾经。”
彼方抿了一口蜂蜜水，甜腻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嗓子，她咂咂嘴将杯子放到茶几上，“说起来我从来没过过生日，虽然恢复意识后爸爸妈妈也给我过了生日……也不能说没有过过生日，准确说还是有简单的过了一两个生日来着。”
彼方伸出手比划着，“一个馒头，上面是我的打火机，敷衍地吹灭打火机然后继续啃馒头。”
“然后呢。”
“然后一车二十个人，活了五个。”
饶是以见惯生死的浮世英寿也不禁蹙眉，按照其他人说的数量，她见过的生离死别不会比自己少，甚至还有可能比自己多。
“害，你那是什么表情呀！”
彼方叹气伸了个懒腰，“虽然我活着，但也不代表我活的就很舒服。”
彼方指了指自己下半张脸，“这里，在我十六岁时被炸了，下半张脸是永久性的毁容，就算植皮也不好看。”
“这只眼睛，在二十二岁时因为叛徒的原因瞎了，差点没救回来。”
彼方又指了指自己的右眼。
当浮世英寿以为没了的时候她举起自己的右臂，笑着拍了拍，“这只手臂在我二十六岁的时候整条都断了。
不过好在对方手法很好，刀很快，我倒是没有承受什么痛苦，切口也很平整。”
听到这句话后的浮世英寿瞳孔骤然紧缩，“所以你一直都是下意识惯用左手……”
“我无敌的右手，所有人都知道想伤了斩山就要斩断她的右手。
所以，它没了。”
彼方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但是这个笑容现在在浮世英寿的眼中变得格外刺眼。
“说起来还有点奇怪，我曾经从未如此脆弱过。”
彼方似乎是想到自己这几天似乎哭的有点多，说着还疑惑地抠抠头转移了话题。
浮世英寿意识到她在转移话题，却也没再继续深问，等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吧。
彼方也因此陷入沉思，尤其是最近，貌似不需要戴墨镜脑瓜银子也不疼了。
“真是奇怪啊——而且尼拉姆那家伙也不知道抽哪门子疯……”
彼方抱着膀子一脸严肃地盯着某一处，“没说几句话，上来就打我……他是心情不好吗？还是因为我能用幻视驱动器？诶，真是奇了怪了，我怎么能变Glare2呢？”
浮世英寿听着彼方的碎碎念没有搭话，而是紧紧地盯着彼方的侧脸试图与雷鸣祭典时他恍惚间看到的那道出现在她身后人影重合。
那人一头黑色挑染红色的短发，右手是一只机械手，隐约能看到那人下半张脸戴着什么面具一类的东西。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浮世英寿想到这眉头紧蹙，抱着膀子坐的笔直。
那她绝对没有欺骗任何人，那些确实是她经历过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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