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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回来也不先来看看娘，到底是……&rdo;母后没有说下去。
这宫中果然全是些多嘴多舌的东西，我的一举一动，全有人报给母后。
我们回到屋里，我忙让了母后榻上坐了。
又去取旁边的貂皮褥子给母后盖腿。
没想到，就在这时。
门外已经有人高声通报：&ldo;楚贤妃到!&rdo;
我一愣，和我想的不一样!
&ldo;瞪什么眼，是娘叫她来的。
&rdo;母后白了我一眼。
阿南风风火冲了进来，走得急，带来一身外面的冷气。
她进来一看到我，也愣了一下。
但她还是飞快的向我和母后进了礼。
她还穿着刚才与我在一起时那身衣服，显然她来得匆忙，也不知道母后是为了什么事。
&ldo;你们两个都坐下吧，身上的大衣裳也都脱了。
屋子里热。
&rdo;母后说。
她看着我们两脱了衣裳，各自坐好。
又让人给我们都上了茶。
这才慢条斯理地说：&ldo;叫你们来，是为了向你们认个错。
&rdo;
阿南先惊得跳了起来，忙要给母后跪下。
&ldo;别，好生坐着听我说。
&rdo;母后声音严厉地阻止了她。
也不看我们两个尴尬的表情，&ldo;这回皇上去了西北的消息是我走漏的。
&rdo;母后直截了当地说，&ldo;人老了，嘴便多。
那日看着自己膝下的媳妇们坐了一地，心里一高兴，嘴便没收住。
说什么：也不知皇上厚衣裳带得够不够，又说什么：不知皇上是不是在毡帐里过的夜……&rdo;母后停住了，从眼角飞快的看了我一眼。
母后的样子是真的自责，她的手是藏在貂皮褥子里的，可我还是看得出来，她的手在下面不停的抓摸。
&ldo;直到楚贤妃死死盯了娘看，娘才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
&rdo;
母后说到后面，声音就有些变调，眼泪有些忍不住的样子。
&ldo;娘!&rdo;我叫了一声。
我一直与母后十分亲密，私下里一直像小时候一样叫娘。
母后只有我这一个儿子，她不可能对我不好。
到了此时，我又怎敢说母后不对。
我走到母后榻边，隔了褥子，握了母后发抖的手。
&ldo;我刚才听奴才们说，曜儿一身是血的回来了，心里真是难受死了。
&rdo;母后落泪了，&ldo;我这该死的老太婆啊!&rdo;
&ldo;娘，这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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