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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妤不说话了,她终于意识到他弄这园子的目的,难怪这小园子里没什么人,这是他为自己安排的猎奇寻欢之所。
就在她意识到这点,紧咬嘴唇时,他突然一把将她抱起,前行几步,将她放在了前边一座假山上,那假山石头光滑,她被放的正好是个形似椅子的平台,背后靠着山石,她悬空坐在那里,正好与他相对。
她慌了,看看四周,朗朗白日,问他:“你做什么?”
“亭中也好,但我想先试试这儿。”
他说完他便去撩她衣衫。
“你……”
“公主肌肤如玉,我早就想寻个亮处,好好观赏。”
司妤知道自己无力拒绝,却仍是挣扎道:“你说了是带我来散心的。”
他看着她笑:“没办法,我见到公主,便想将公主正法,公主生得这副模样,又如此水灵,大概天生就是让男人快活的吧。”
她颓然地靠在了石头上,闭上眼,不愿面对头顶的日光。
她一定要做点什么,他的确只当她是个发泄的工具,但换言之,谁会防备一个工具呢?所以若她做什么,也许比吕骞、比舅舅有更大的成算。
日薄西山时他才放了她,两人又一起乘车回去。
她蔫蔫坐在马车内,一句话也不说,高盛也餍足地靠坐在她身旁,一会儿揉一揉她耳垂,一会儿抚一抚她大腿,随手把玩。
马车果然绕了路,没再经过菜市场,行至高府附近,高盛同她道:“我去外面骑马回家,公主乘车回宫去,改日再见。”
说完将她头上簪子正了正,转身跳下了马车。
才乘上马,两人要分离,正好前面一行人过来,司妤在车中听见一阵声音道:“太尉,我至府上拜见却未见人,没想到在此遇到,倒算我今日有几分运气。”
这声音清朗动人,又十分熟悉,一听便是司妤认识的那个人,但此人对高盛如此亲昵,她又觉得不可能,于是撩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
他正从马背上下来,朝高盛拱手,着一身白色深衣,仪表堂堂,眉眼如画,竟真是那人。
宋之洵,名臣之后,文武双全,曾经被誉为京中名公子,也是父皇当年给她物色的驸马。
父皇虽不太理朝政,但对她一直上心,在他眼里,自己这个女儿天下无双,为当之无愧的掌上明珠,世间男人能相配者少之又少,也就宋之洵还勉强配得上,所以他看中了。
司妤身上有两样世间之最,一是身份,二是相貌,平常人有其一便不得了,而她两者在一身。
所以能给她当驸马,那自然是全族的荣光,宋家也十分高兴。
当时宋之洵要做驸马一事几乎要定下,结果任建州刺史的宋之洵父亲宋迈与吴弼交恶,吴弼痛恨宋家,便向父皇进谗言,正好建州境内出现民变,被抓到把柄,父皇便将宋迈贬了官,驸马之事也再没提了。
虽然婚事不了了之,但在司妤心里一直觉得宋之洵是个很好的男子,没想到如今他竟与高盛如此热络,言语中的亲昵,又何尝不是谄媚?
似乎觉察到车内的目光,宋之洵抬起头来,透过司妤撩起的车帘间隙,看到了里面的人。
宋之洵曾见过司妤,那样的容貌,见一次能铭记终身,此时突然见到,顿时一愣,待要行礼,便见车帘已经放下了。
他这才意识到,公主此番,是和高盛在一起。
他的确听到些传言,说高盛染指长公主,甚至常出入宫廷。
如今看来,此话不假。
高盛此时也朝身后望了眼,马车帘自然早已放下,他回道:“景平若有空,不如随我至府?”
宋之洵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收回目光朝高盛道:“如此正好。”
于是宋之洵便转头与高盛一道走了,司妤自己乘车回宫。
心底的绝望又多了一分,她之前确实没想过,连宋之洵都成了高盛一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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