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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李昀州看着盛域，“累吗？”
盛域板着脸不出声。
“谢谢你。”
李昀州笑了起来，“谢谢你一直相信我。”
谢谢你一直爱李昀州，让他有力量去面对生命中的各种困难，挣扎出不一样的人生。
谢谢你让李昀州一直是李昀州，让他心有期待，最终没有变成黑天鹅游戏里的指挥官。
盛域凑过去抱住他，李昀州单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哪怕一直参与其中，盛域都有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
“这个世界能够一直运行，应该不止是因为黑天鹅的能量，虽然指挥官这么说，但我总觉得它或许是回应了很多人的期许才产生的，如果我们仅仅是一个被创造出来的虚假世界，我们周围的人不会有自己的人生，也不会有这么真实的情感。
再退一步，哪怕它真是被人创造的，对于我们来说，这也是属于我们的真实世界。
只要它是自由的，它就会有属于自己的未来。”
“连接消失了，那些回来的人会怎么样？”
李昀州笑了笑：“或许他们自己也要经历一次艰难的选择了。”
他吻了吻盛域的唇，看着窗帘的缝隙处隐约透出的光，“天好像亮了。”
盛域起身拉开了窗帘，朝阳穿透了云彩，果然是一个大好晴天。
第158章番外一
番外1：
积累了千年焦土的帕琦拉力维平原深处，被十层封印牢牢固锁的尤拉第城堡时隔二十年终于响起了钟声。
驻守在城堡外围的蝠族管家拉蒂在听到钟声时惊喜地推开庄园的窗户，遥望城堡的方向，在十二下钟声结束时，拉蒂已经换好了衣服，庄园内外迅速从多年的死寂中苏醒，庄园的守卫们一个个睁开眼睛，长达二十年的沉睡并没有让他们失去过往的锋芒，在察觉到钟声之后，他们迅速活动起黑色铠甲下的筋骨，暗沉的眼珠里萌发出激动兴奋紧张一系列复杂的情绪。
“主人醒了吗？”
守备队长询问拉蒂。
“我想是的。”
拉蒂匆匆地交代了庄园的一应事务，和守备队长简短沟通了一阵，在众人羡慕之中展开翅膀朝城堡的方向飞去。
时隔二十年，尤拉第的主人终于要醒了。
城堡最深处，黑色的帷幔后，靠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轻咳了一声睁开眼睛，他支着胳膊皱着眉揉了揉酸疼的额角，恢复了片刻后毫无阻碍地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墙边的柜子处，他从里面取出一条白色的棉布擦了擦唇边刚刚沁出来的鲜血，黑色的衣服也沾染了不少血渍，不过因为颜色的关系，只有仔细看才能看出洇湿了一块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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