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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的目光伸向它以后,又缩了回去。
愿上帝给我们信心和足够的智慧,耐心地等待。
衷心祈祷,&ldo;一九四二&rdo;在我们的有生之年得以温故。
夏天到了,我的身体已经彻底从亚健康状态下摆脱出来,不仅能抽烟,而且能喝酒了,但拍电影的事却陷入一筹莫展。
这时,我又想起了多年前看过的一篇散文《老吴太太》。
是旅美作家刘齐,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有感而发写下的一篇情真意切的散文,很短,只有5000字,文笔朴素也幽默,却散发出一种浓浓的感情,让人读了壮怀激烈。
为了让读者对我的创作冲动有一个全面的了解,我把这篇散文收录在这本书里,供大家阅读。
这里就不再多说它的内容了。
我买下这篇散文的电影改编权,同时请原作者刘齐担任改编工作,又约了摄影师赵非和作者一起,3个人讨论改编方案,谈了一个星期,开始大家都很冲动,越到后来,越觉得改编的难度非常之大,最后完全陷入编故事的状态,直觉告诉我,这样编下去,影片会很好看,但原来散文里的魂却丢了,找不到了,所有嫁接上去的情节都像是装上去的假肢,和原来自然生长的东西产生了强烈的排异,而原来的树木又长不出新枝。
这种情况让我想起了张艺谋的《幸福时光》,在他拍摄前,&ldo;剧本论证中心&rdo;请我们帮忙论证,看了剧本之后,我找到张艺谋和王斌,把我的担心告诉了他们。
我说:这种人物关系过于独特,乍看上去,非常有戏,但一落实到剧本上,处处显得非常被动,处处都在为说圆了这么一事拼命的编,编到后来已经完全丧失了它本来应该具有的那种自然生动,直奔着一种人为的、概念的,&ldo;人性&rdo;主题驶去。
就像挖一锹土,原本里面应该有挖断了的树根、被切成半截的蚯蚓,还有裹着泥土的石头子,抓一把潮湿的泥土,闻一闻还有一种孕育着生命的气息。
可现在的这锹土,不是从地里挖出来的,是筛过了,又晾干了,再把一些看似像树根、蚯蚓一类的东西摆放在了里面,是一锹没有生命的假土。
《老吴太太》的改编就陷入了这样一种局面,我们过于相信自己的聪明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但实际上我们永远不可能把一盆文竹培养成一棵榕树。
这一发现令我大失所望,推倒重来又失去了创作冲动,所以当作者把剧本改编完成后,我几乎失去了阅读的勇气。
我得承认我是个非常感性的人,一旦感觉不爽,立刻移情别恋。
《老吴太太》就此被打入冷宫。
由此我也发现,有些文字只适合供读者静心地去阅读,一旦把它翻译成电影,驴唇不对马嘴。
时间到了9月底,我的2002年还是一张白纸。
虽然这期间我也监制了两部电影《卡拉是条狗》和《关中刀客》,但我一直认为监制只是一个行政职务,与我个人的创作无关。
这个时候,刘震云写完了一部长篇小说,怀着秋收的喜悦到我的工作室串门来了。
刘震云和我们工作室人都很熟,大家见面亲如一家。
弟兄们也都随着我尊称刘震云为&ldo;刘老师&rdo;。
其中有两个人见到刘老师的态度截然不同,一个叫中磊,一个叫小文。
中磊每次见到刘老师,最大的乐趣就是招刘老师不痛快,说出的话没有一句入刘老师的耳。
中磊30岁刚出头,人称小帅哥,旗下拥有无数漂亮的女演员,电话一个接一个,每个电话在刘老师听来都觉得非常暧昧,似有无穷耐人寻味的秘密,随便说出一个都会令人激动不已。
于是就会引出如下一番对话。
比如中磊刚刚接完手机,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望着人到中年,好奇心强烈的刘老师。
刘老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当然啦,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
中磊:那我就不回答吧。
刘老师对这样的结果早有准备,又问:是女的吗?
中磊答:我下了班不接男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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