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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薛采……你、你真的喜欢我吗?那、那么……&rdo;姜沉鱼咬着下唇,每个字都说得好艰难,&ldo;只要你好、好起来,我、我就嫁给你……我嫁给你,好不好?所以,薛采,你不要放弃,你出来吧,我不信天下这么多名医,这么多奇药,都救不了你!
&rdo;
门那头,沉默了很久。
姜沉鱼等了一会儿,忍不住再度拍门:&ldo;薛采?薛采,你听见了吗?你听到我说的吗?既然你都筹划了这么久,还逼我当上了皇帝,为你我之间铺通了平坦大道,那么,怎么可以就停在这里呢?你不是喜欢我吗?那就来娶我啊!
娶我啊!
&rdo;
&ldo;来不及了……&rdo;薛采的声音非常非常沙哑,哑到让人觉得声线随时都有可能崩裂。
姜沉鱼面色一白:&ldo;什么?&rdo;
&ldo;你还记不记得曦禾那次,我用被子罩住了你的头,不肯让你看?这次……也一样……&rdo;
姜沉鱼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ldo;薛采,你、你怎么了?你现在的样子……很恐怖吗?&rdo;
&ldo;是的。
听以,你不能看。
你如果看见了……这一辈子都会做噩梦,并且每想起来一次,就会痛苦一次。
而我,绝对不会把这种痛苦留给你。
所以……&rdo;薛采用她从未听过的温柔的声音,轻轻地说,&ldo;不要看。
沉鱼,不要看。
&rdo;
&ldo;薛采……&rdo;
&ldo;我言尽于此,你……走吧。
&rdo;
&ldo;薛采!
&rdo;姜沉鱼泪流满面。
细碎的脚步声,依稀从门那头传过来,然后,是薛采的最后一句话:&ldo;其实,你今天能来这里看我,我是真的……高兴的。
&rdo;
内心深处最后一根弦也因为这句话而崩裂,姜沉鱼只觉眼睛忽然就模糊了起来,然后,猩红色的浓雾覆了上来,将眼前的一切尽数遮掩。
她晕了过去。
等姜沉鱼再次醒来的时候,眼睛上蒙着纱布,依稀可以感觉到身处在马车上,车轮滚动,上下颠簸。
她摸了摸纱布:&ldo;怎么回事?&rdo;
身旁,江晚衣的声音温柔地响了起来:&ldo;皇上,你眼疾发作,这次比较严重,所以需要好好疗养。
而且……薛相吩咐我们送你回京,所以,如今你正在回京的路上。
&rdo;
&ldo;我不走!
&rdo;姜沉鱼挣扎着想坐起来,&ldo;我不走,我还要跟薛采说话,我还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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