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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守忆忙制止她，苦笑道：&ldo;你这姑娘，怎么戒心这么重？我好心来劝你，你以为我是要害你？&rdo;
顾念之的手指悄悄在手机上滑动了一下，笑得温软无害：&ldo;温助教怎么这么说？我们素不相识，温助教干嘛要害我？我是绝对不会有这种匪夷所思的念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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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不愿意跟我去喝一杯，又要打电话给何教授，难道不是在防备我？&rdo;温守忆一声叹息，看着顾念之摇摇头，&ldo;没用的，你无论怎么努力，都是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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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之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有人打击她最后的希望。
她沉下脸，淡淡地道：&ldo;我这人死心眼，向来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所以就算没用，您也等我撞了南墙之后再说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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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我一见你就喜欢你，不想你受到这种伤害。
&rdo;温守忆的声音更加惋惜，&ldo;念之，我可以叫你念之吗？&rdo;
顾念之抬了抬手，&ldo;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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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念之，你很优秀，非常优秀，无论从哪方面看，你都会成为一个最优秀的女律师，以后也会有远大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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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谢谢，我也这么认为。
&rdo;顾念之信心十足地说道，心里其实在揣摩温守忆到底是什么意思。
&ldo;你倒挺自信。
&rdo;温守忆笑了，&ldo;可是你知道吗？你已经彻底得罪了何教授。
我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被人这样顶撞过。
我今天特意来提醒你，当一个人对你有了先入为主的不良成见，你做再大努力，都无法消弭那人对你的恶感。
在这种人手下，你就算得到入学机会，以后也是完全没有前途可言的。
你又何必一棵树上吊死？&rdo;
顾念之皱了皱眉，很不喜欢温守忆说的一棵树吊死这种话，她握着手机，抱着胳膊横在胸前，不动声色地道：&ldo;温助教的意思，是不是说何教授是一个很虚伪的人？两面三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rdo;
&ldo;……我哪句话让你有这样的误解？&rdo;温守忆脸上的神情骤变，像是把被人当面打了一巴掌，&ldo;何教授为人光风霁月，光明磊落，何来虚伪之说？&rdo;
&ldo;既然何教授光明磊落，不是两面三刀的小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来找我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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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是想劝你不要钻牛角尖，不要只认准了何之初教授。
你得罪了他，让他很不高兴，以后跟着他是没有任何前途可言的。
不信的话，你去问问你们的研究生学长，那些跟导师过不去的人哪一个有好下场？&rdo;
顾念之轻声一笑，脚底都打起拍子来了：&ldo;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暗示何教授是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小人。
我倒不知道，我何德何能，得到温助教的青睐，不惜诋毁自己的雇主也要为我的前途着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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