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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来问他：&ldo;你有什么证据，说岑今是战犯？&rdo;
刀疤笑了笑：&ldo;可能你们认为，只有那些挑起、教唆、策划、发动战争的人，才能被称作战犯。
但在我们这些人看来，不管你是不是胡卡人，只要你在那场浩劫里，对卡西人犯下过无可宽恕的罪行，你就是。
&rdo;
他伸手，扯下纸包外罩的塑料袋，打开封口，从里头递了一张照片给卫来。
是一张三人的合照，两个白人，都是中年男人，还有岑今，中间的那个男人，手臂搭在岑今肩上。
岑今扎着马尾，淡淡地笑，虎鲨说的不对，岑今那个时候，比现在要瘦很多。
刀疤指了指另一边的人：&ldo;这个叫热雷米，法国人。
&rdo;
又指中间的：&ldo;这个叫瑟奇，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有一只手搭在岑小姐肩上？&rdo;
他递来第二张照片：&ldo;这个，是前一张照片的局部放大。
&rdo;
卫来盯着照片看，确切地说，是那只手的局部放大：那只手的虎口处，有一个牙印。
&ldo;我们把这只手寄给了岑小姐，我想，她应该一早就知道，是谁找上门来、又是为了什么。
&rdo;
卫来说：&ldo;岑今拿到过你们总统颁发的勋章，她保护过175名卡西人的性命。
&rdo;
他自己都觉得这辩护苍白无力，要抬出&ldo;总统&rdo;、&ldo;勋章&rdo;这样浮夸的说辞来替她讲话。
刀疤回答：&ldo;如果真相根本就是被扭曲的，总统也可以被蒙蔽。
&rdo;
&ldo;我们有名单，前后进入那个保护区的卡西人，总数是292个。
但最终，卡西解放阵线打回去的时候，里头只剩了175个。
&rdo;
&ldo;卫先生，不妨问问岑小姐，那117个人，都去哪了。
&rdo;
卫来把照片推开：&ldo;说完了？拿来两张照片，几个数字，来给她定罪？&rdo;
刀疤冷笑：&ldo;是啊，一时间很难接受。
毕竟她看起来很好不是吗，又漂亮，又聪明，哦，对了，还很会伪装，冲在正义斗争的前线，写了一手好社评。
&rdo;
卫来盯住他看：&ldo;朋友，有事说事，不要扯不相干的。
&rdo;
刀疤大笑：&ldo;卫先生，你真的没有发现，这位岑小姐做事，很有目的和计划吗？&rdo;
&ldo;她的社评很有名，但你有没有把她之前几年的社评全部翻出来看？她早期的风格温和圆滑，突然变得犀利、大胆、博人眼球，时间点恰恰是在热雷米死了之后、上帝之手成立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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