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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装！
&rdo;
&ldo;你早就醒了，两只眼睛放光，以为我没看见？&rdo;
这样……怪自己眼睛太有神。
卫来只好坐起来。
&ldo;你想怎么样？&rdo;
&ldo;这房子是砖砌的，顶上是水泥板，水泥降温快，高一点的地方有风‐‐我们可以上去乘凉。
&rdo;
&ldo;……一百欧。
&rdo;
&ldo;什么？&rdo;
&ldo;半夜还要送客户上房，合约里没规定过，一百欧。
&rdo;
她向沙特人要钱，他就向她要钱‐‐她以为只有她能剃别人的头？
古诗里说了，有头皆可剃，无剃不成头。
卫来想看她发脾气，还真没见过。
半晌。
&ldo;……上次，你借了我一根女烟抽，一百二十欧，不谈价。
&rdo;
妈的，非比他多卖二十欧。
卫来没好气：&ldo;要现在结给你吗？&rdo;
&ldo;不用，这一路账不会少，都记着，最后结。
&rdo;
卫来不怒反笑，顿了顿，凑近她耳边。
&ldo;就不怕账记乱了，结不清？&rdo;
他拨开她，长身站起，走到床前，刷一下把棕榈席拖下来。
‐‐
这小楼营造之初，老板估计就没想过上房顶，没有修再往上的楼梯，廊顶也没有开能让人爬上去的四方口。
只能踩着栏杆上。
对他来说，小松筋骨。
卫来很快在栏杆上站稳，一手高攀住楼顶，另一手接过岑今递过来的棕榈席，手臂试重似的荡了几下，最后一次使力，一个大力上抛，扔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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