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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努苦笑：&ldo;我是真的想不到……岑小姐，有你算漏的地方吗？&rdo;
岑今的笑意渐渐退去。
轻声说：&ldo;有啊。
&rdo;
没有算到最后的一程，最后的意外。
卫来应该会对她……很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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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疗养院，没有见到卫来，屋里只可可树一个人，坐在床上，面色阴沉，边上是鲨鱼嘴，利齿满口，一人一嘴，好像专等她来，要搅惊涛骇浪。
见到她第一句话就是：&ldo;卫走了，让我跟你说，他甩了你了，分手了，懂吗？&rdo;
岑今说：&ldo;哦。
&rdo;
她在卫来的床上坐下来。
他一定起得很匆忙，盖毯凌乱地撩在一边，枕头上有轻微的凹痕，人是走了，但有熟悉的气息留了下来，如果不是可可树在，很想躺上去，把盖毯遮过头顶，睡到黑甜，不问眼前狼藉。
可可树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意：&ldo;我说的是真的，你不要这种反应行不行？&rdo;
岑今问：&ldo;那你要我哪种反应？&rdo;
可可树反而噎住了，顿了顿问她：&ldo;你的事完结了吗？&rdo;
岑今摇头：&ldo;我会跟恩努回一趟卡隆首府，有一些细处，他还要确认，最终什么结果，他需要听取一些高层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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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树说：&ldo;反正不会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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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答非所问：&ldo;他很生气吗？&rdo;
可可树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说卫来生气‐‐他顺完所有时间线，跟恩努确认了岑今不会有生命危险之后，表情分明是如释重负的。
&ldo;他差点送了命，这些天那么绝望，四处想办法，现在突然知道真相，他拼命去挽救的，是你做好计划要抛弃的‐‐换了是你，你什么心情？&rdo;
岑今不说话。
&ldo;岑小姐，你真的没想过要活下去，和卫生活在一起吗？&rdo;
岑今笑：&ldo;想过啊。
&rdo;
&ldo;如果有证据，谁不想啊。
但当年，我是真的做了无数工作，觉得实在没其它的出路了，才决定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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