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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都没有动手，只是神情冷漠的旁观这一切。
洛明川抬眼，直直看着眼前陌生的人，发现自己每说一个字都无比艰涩，&ldo;师弟，你相信他们？你要杀我？&rdo;
内心最恐惧，最不愿面对的事，还是发生了。
殷璧越冷如冰霜的神色第一次有了变动，他微微挑眉，
&ldo;我要杀你，与旁人何干？你我之间，也该有个了断。
&rdo;
洛明川一时恍惚，记忆中的少年也是这般持剑而立。
却是和他站在一处，目光坚定，&ldo;如果非要信点儿什么，我信师兄。
&rdo;
分明是昨天的事，却好像遥远的过了一生的时间，让他几乎记不清是否真的发生过。
昨日我们，今日你我。
剑锋刺入心脉的瞬间，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
喷薄的鲜血反倒让人变得清醒。
能清楚的感受到生命的流失。
剑锋穿过身体，又露出一寸，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
洛明川直直注视着那双眼，却是笑起来，&ldo;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绝不是师弟。
师弟不会这样看我。
&rdo;
伤人的不是剑刃，是他冰冷眼神。
手持倚湖剑的人没有说话，冷漠的将他踢下了陨星渊。
殷璧越依然觉得头很晕。
他睁开眼，看着身下琉璃砖的倒影，明暗交错间映出自己惨白的面容。
才发现自己竟然跪在地上。
寒意顺着膝盖传遍全身。
他想起身，肩上却像压着一座大山，勉强挺起脊背已是极限。
抬眼就见宽广无边的大殿，分列着十二盏铜灯台，烛火摇曳，却一点温度也没有。
大殿尽头的王座高远，只能看清有人坐在上面，面容却在阴影中晦暗不明。
那人开口，声音低沉。
却莫名生出飘渺无际的意味，在空旷的大殿回响，&ldo;想清楚了么？&rdo;
殷璧越一惊。
他觉得自己一定认识王座上的人。
下一刻，那人从容起身，从高阶上走下来。
层层叠叠的衣摆逶迤于地，如同翻涌的黑暗海cháo。
广袖上繁复的阵法符文，在跳跃的火光下，像是活物一般可怖。
仅是身形虚晃一瞬，他就穿过广阔的大殿，站在了殷璧越身前。
殷璧越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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