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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止一次。
从他五百年前第一次进去，掌院先生就开始了推演。
算到了一场灭顶的浩劫。
剑圣多年不回沧涯，掌院先生多年殚精竭虑，都做了很多事。
他们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事多么伟大，多值得世人崇敬。
但是天要塌了，总要有高个儿的顶着。
他们只是认为自己比别人高。
所以应该这么做。
他们有分歧，却都没有错，只是选择的方法不一样。
但最终还是走到了背道离驰的路上。
殷璧越和洛明川下山时，晓风残月，东边云海被朝阳初升的光彩染成赤金色。
晨风拂面，带着糙木的湿气与云雾的清凉，令人神清气慡。
他们回到叶城，整座城还沉浸在酣甜的梦乡里。
空荡的长街与飘摇的酒招，清脆的鸟鸣与深巷里的鸡叫。
路边的伙计打着哈欠开店铺门。
老夫妻推着木车，支起早点摊，蒸笼的fèng隙间，冒出白色的热气。
殷璧越和洛明川从城里走过，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就像那些在擂台上打完比试的正午与黄昏，他们一起向秋湖走去。
莫名的，殷璧越就觉得很安心。
就像一起回家。
两人走到秋湖边时，却蓦然觉出不对。
段崇轩不在湖边，也不在院里。
这么早，茶楼都没开，他会去哪里？
殷璧越蹙起眉头，洛明川道，&ldo;先别急，应该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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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要去找，就见一个穿着泼墨山水袍的少年跑过来，略显宽大的道袍更衬得他身形稚弱，正是程天羽。
程天羽看到两人的表情，急忙道，&ldo;别担心，段师兄在梧桐苑闭关破障……我师兄说你们该回来了，让我来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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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璧越放下心来，&ldo;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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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明川诚恳道，&ldo;多谢，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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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羽有些不好意思，腼腆道，&ldo;当不得谢。
师兄请你们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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