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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师父随佛爷去湘西，正是师娘力劝。
说是为国为民，不许师父再推辞。
可是到底凶险，师娘还了药却不许我们告诉师父，只装作好转的模样，一是不让师父担心、分心，二是还个情，盼望佛爷在危急之时能搭救师父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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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夫人真是……我看他们九门情义很重的，哪里会见死不救呢？这可不是埋汰佛爷吗？&rdo;
陈皮分开他俩，抚着她的脸，眼神流连在她的眼、鼻、唇，隐隐带着些浓重的忧伤：&ldo;你想不明白了吗？&rdo;见她懵懂的样子，陈皮心里如针扎的难受。
是啊，他们俩从来都不一样的。
他对她，她对他，想来也不是对等的。
他能立刻懂师娘在想什么，而她不明白。
可是这是自作自受，甘之如饴的，不能怪她。
怎么可能怪她呢？
&ldo;师娘很爱师父。
为了师父，会有旁人看着没有必要的担心，会做出旁人不能理解的事，会牺牲掉她该得的，会奉献她所珍视的一切，会想尽办法匀出一些师父可能并不需要的东西。
她这样，我才不能告诉师父，而佛爷同样也是只有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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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艽似懂非懂的，只是看陈皮难得有些哀愁的模样，有些慌张：&ldo;好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别难过啊……其实，说不定，还是能好起来的。
&rdo;说完，自己都没自信。
&ldo;前不久，是好些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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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吗？怎么了？&rdo;
&ldo;裘德考骗我。
是吗啡……你知道吗啡吗？&rdo;
&ldo;我知道，&rdo;秦艽喃喃道，&ldo;跟鸦片差不了多少。
&rdo;
&ldo;是我让师娘在最后的一程，失了体面。
&rdo;
秦艽大概猜到了些，陈皮哪里知道吗啡，大概是被裘德考骗了。
&ldo;不知者无罪，你不要太自责了，至少你让夫人舒缓了些，不是吗？&rdo;秦艽看向陈皮的双眼，里面翻腾着滚滚的情绪，他把它藏得很深，但是秦艽看得出来，因为她原先看到过一次。
那是无助与后悔。
秦艽有些手足无措，她向来不知如何安慰人的，尤其是陈皮。
他有一面墙，隔绝了所有弱势的表达，他的忧伤都是虚无缥缈的，她抓不住。
每每这种时候，她就显得尤其笨拙。
真要感谢陈皮是一个很快治愈自己的人。
他再抬头，又是不可一世的模样，浑身的刺又张开：&ldo;是裘德考。
是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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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艽一愣：&ldo;什么？跟四门有什么关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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