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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承芳出来之后就去了阮家。
老太太听说他来了,非常的高兴,笑容满面的出来道:&ldo;苏大人,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捎个消息,我们这里都没有准备……&rdo;一边急忙吩咐奴婢,&ldo;快些倒茶来,就要今年才买的那大红袍,好好沏一壶,再叫厨房做些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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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承芳连忙道:&ldo;您不用客气,我是来找知融的,他在家里吗?&rdo;
不等老太太说话,阮直已经走了出来,淡淡道:&ldo;我在家,怎么,你有什么事情?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儿是令堂的小生辰吧?&rdo;
&ldo;是,我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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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来书房罢。
&rdo;阮直朝老太太道,&ldo;苏大人找我是有要事,您就不要使人来打搅了,茶水什么的我那里都有,不缺,您歇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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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本想多看看苏承芳,但既然是有事儿,许是衙门的,便是有些遗憾的走了。
苏承芳跟着去了书房,关上门。
&ldo;今天来了几位夫人,句句暗示,要母亲认了珍儿做儿媳,这确实与你无关罢?&rdo;苏承芳虽然猜测是甄家有人使坏,可阮直这个人也是难说的,他做事从来异于常人,有时候也很冲动。
阮直听得扬眉大笑:&ldo;是吗,那可真是好事儿,令堂怎么样了?&rdo;
&ldo;我说认真的。
&rdo;苏承芳正色。
谁想到阮直的脸色更是严肃:&ldo;我也是认真的,这件事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我听你说来挺有意思,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带上几个人同令堂好好谈一谈。
要不,就今年春节吧,年初一,等到你们亲戚齐聚一堂,我是该同令堂好好谈一谈了,还有你,苏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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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承芳没想到过来一问,他的火-药味那么重,由不得厉声道:&ldo;阮直,我母亲多大的年纪了,你不要去刺激她!
你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rdo;
阮直挑眉:&ldo;什么好处?你今天既然来问,我就要问你了,苏大人,难道我妹妹不配做你的妻子吗?我不管什么刺不刺激,那是你的母亲,但妹妹是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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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了,她为自己受了这种苦,好好的姑娘给苏承芳做妾,他怎么看得下去?阮珍那么贤惠朴实,老夫人难道不应该去认她做儿媳妇,苏承芳难道不应该让她做妻子吗?
好像眸中突然燃了火一样,呼之欲出。
苏承芳眸色一沉:&ldo;阮直,你真以为你进国子监是那么容易的吗?要不是卢大人欠了我人情,从中走了关系,你以为你真能进去?你又以为那些学士真有那么大的耐心,独个儿的一个个教你?&rdo;
那都是他打点的,就为了阮直能中举。
谁料阮直却一点儿没有触动,他把腰倚在书案上道:&ldo;有劳苏大人了,可没有我的刻苦,又能轻而易举的中举吗?&rdo;
&ldo;你知道?&rdo;苏承芳一怔,随即又极为的生气,&ldo;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意,如何还能说出这种话?&rdo;
阮直面无表情:&ldo;你以为有这份人情就能叫我闭嘴了吗?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扶了我妹妹为正妻,就别怪我出招,这些年你也许没有错待她,可老夫人,还有你那宝贝二女儿,没少欺负我妹妹。
而今我已经半只脚踏入仕途,你还指望我忍耐?&rdo;
这个男人一直都对自己怀有怨恨,苏承芳心里清楚,他淡淡道:&ldo;你以为珍儿会愿意你这么做吗?她也许是委屈了,可你真要这般替她出面,她只会对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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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直大怒:&ldo;你这是自欺欺人,你自己没有勇气,却推在我妹妹身上!
我今日不妨与你讲个清楚,如果你不立刻娶了我妹妹,我明日就去府上把我妹妹接回来,从此你们二人一刀两断,恩断义绝,不要再妨碍我妹妹嫁个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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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承芳不知道阮直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才会这样激动,他挑眉道:&ldo;你可知道珍儿的想法?你这样一厢情愿,珍儿她会高兴吗?会愿意同你回去?我告诉你,她是不会离开我,离开沅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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