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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医生为了病人吃药这么尽心尽力的吗？”
林鹤薇摸摸喉咙，感觉药好像黏在这里了。
“……”
许易甯想敲林鹤薇的脑壳，尽心个屁，她是被逼无奈，“喝水。”
药瓶打完，粥也吃了，药也喂了，许易甯感觉自己能做的都做了，“你现在呢就躺下休息。”
许易甯好人做到底，打来一盆温水，给她擦擦脸，“晚上没事不要起来折腾了，捂捂汗，明天就能好。”
“噢。”
林鹤薇眨眨眼，“你对我真好。”
“……”
许易甯没做声，林鹤薇笑了，“来中国后，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许易甯还是没吭声，她端水盆出去，再回来时端了水杯，“杯子里的水温度刚刚好，你半夜醒了渴了可以喝。”
“噢。”
“怕你饿，粥也给你放到保温盒里了。”
许易甯每次进门，林鹤薇都是趴在床上看着门口，越看越像家里等她回来守在门口的大金毛。
许易甯将保温盒放到床边的柜子上，转回身道：“你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恩恩。”
林鹤薇点点头，笑吟吟道：“你休息下。”
“没有哪里不舒服了吧？”
“恩恩。”
林鹤薇拍拍床，“你坐下休息。”
许易甯松口气，拿起手机揣进兜里，“不了，我得回去了。”
林鹤薇的笑意僵住，原来是为了早点回家。
许易甯眼角余光看见林鹤薇笑意淡去的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好好养着，明天应该就能好了。”
“噢……”
林鹤薇还是跟之前一样，只不过之前的噢都是雀跃的，这个噢有点落寞。
许易甯心里莫名的酸，越看林鹤薇越像是她每次要出门赖在她身边的大金毛，“哎呀，你不要这样可怜巴巴的，那我还怎么走嘛。”
“噢。”
林鹤薇这次笑了，“谢谢你。”
笑中的勉强和苦涩让许易甯的心被针扎了一样，她怕自己再看下去都走不了了，一咬牙转身真的走了。
林鹤薇直直地望着门板，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被打开，林鹤薇趴了许久，脸颊埋进被子里。
身下其实还疼的，不过也没人了，哭一下也没什么，林鹤薇缩进被子里，被子一耸一耸的。
既然说忘了，那就是真的忘了吧，怎么可以忘了呢？怎么能？林鹤薇不理解。
许易甯从出了门就一路疾驰，等真的到了楼下，步子越发沉重，脑子里都是林鹤薇可怜巴巴的样子。
生了病的人最脆弱，许易甯在医院工作，没少安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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