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进去，掉出来。

塞进去，掉出来。

……被踩的后遗症。

反复几次没能成功，女鬼张大了嘴，发出一阵无能狂怒的喉音。

湖面拂过了一阵风，引发不知名杂草的震颤，窸窸窣窣地像一阵呢喃，最后吹在女鬼脸上。

女鬼扭过身，迎着风晃了晃脑袋，冷静下来。

半晌，扭曲着身躯凑到湖边，伏趴下去，虔诚地亲吻了一下湖面。

平静无波的湖面泛开一点小小涟漪，慢慢荡漾向湖中央愈来愈浓的幽绿。

一只水鸟从上头掠过，划开了一道波纹，宛若无声的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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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男孩家离小院其实很近，池念被一大群人簇拥着进了门，但还没正式进到卧房，就听到了男人和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叫。

&ldo;啊，小豪啊！

&rdo;

池念站在姜息身侧，看见屋门口有蔓延出来的一滩血渍。

跟之前的鸡窝头一样。

中年男人搀扶着哭软在地的女人走出房门，指向池念和姜息，&ldo;把她们带到灵湖去！

让门神大人惩罚她们！

&rdo;

满院的人全都一涌而出，满脸愤怒和惊惶，有人询问怎么回事，有的安慰着小豪的父母。

有村民想来拉扯，但等冲到姜息前头，又无一例外地却步。

一片混乱里，池念后背抵在门上，在被村民簇拥着离开之前，迅速从院门上扯了一把，折起塞进了衣袖。

抵达灵湖边的时候已经是日薄西山，橘色光影透过枝丫洒落，把湖泊润得像块深色的玉。

中年女人大哭着踉跄过去，&ldo;噗通&rdo;朝着湖泊跪下：&ldo;门神大人！

……您为我做主啊！

这个外地人，还有这个疯子，她们肯定是跟那些怪物一伙的！

是她们，她们和怪物一起害死了我的小豪！

&rdo;

女人不停叫喊着，但任由她怎么嘶喊，湖面平静如初，没有丝毫动静。

又过了一阵子，一旁渐渐有人等不住了，开始劝女人，&ldo;天好像快黑了，四婶儿，咱们，咱们还是先回去吧……&rdo;

但女人已经有些疯魔了，瞪着发红的眼睛，说什么也不让人拉自己起来，&ldo;我不回去，村长说了，门神大人是大家的保护神，门神大人一定会为我做主的！

&rdo;

周边又有人劝了几句，有的看着天色实在不妙，直接转头自己先跑了，剩下零散几个村民开始边劝说边拖拽女人。

姜息站在不远处，看着被落日染过的湖泊和嘈杂的人群，随后目光微转，转向一旁的池念。

少女难得安静地一言不发，有些恹恹地垂着眼睫，好像完全没感觉到村民们的躁动情绪，用指尖勾在她掌心，一下一下。

像是在打什么节拍。

紧了紧掌心，姜息把手抽开，冷声：&ldo;不愧疚？&rdo;

池念抬眸，&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