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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rdo;商四微微坐直了身子，&ldo;你考虑好了吗？&rdo;

被唤作柳生的书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ldo;我想了想，还是不拿那个故事换了，我用别的故事换，行吗？&rdo;

商四摇摇头，说：&ldo;你不是说那个故事是从字库内壁上拓印下来的吗？即使你不换给我，我也可以自己去拓印，既然我早晚会知道，那你何不把它卖给我，省去我跑一趟的时间，也能给你自己多换些宣纸。

&rdo;

书生拱手，&ldo;四爷此言差矣，字库内壁上的故事，既不是我的，便不可言卖。

我不问自取已是僭越，岂能再将之卖出，拿四爷您的钱？&rdo;

&ldo;书生迂腐。

&rdo;商四笑道。

柳生再拱手，&ldo;请四爷见谅。

&rdo;

商四拿他没办法，&ldo;说吧，你还有什么故事可以换？&rdo;

&ldo;故事不是什么好故事，四爷估摸着给我几张纸就行了。

&rdo;柳生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沓小心叠放的纸递过去。

商四快速翻过，但神色却很认真，不让人觉得敷衍。

很快他看完了，回身从架子上抽出一叠上好的宣纸递过去，&ldo;拿着吧。

&rdo;

然而柳生却没接，&ldo;四爷，您看您能不能把这些宣纸换成稍次一些的，再多匀我几张？&rdo;

话音落下，柳生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多了，随即又说：&ldo;不换也没有关系。

&rdo;

&ldo;真不巧。

&rdo;商四略带惋惜，&ldo;我的铺子里只有这上好的宣纸，你若想换次一些的，可以去街东头那家书铺换，我并不介意。

&rdo;

柳生连忙谢过，惊喜万分，那神情，直把商四当成了恩人。

等他走了，商四收起刚才那散漫的样子，皱眉思索着。

再见时的沈苍生，显然已经不再是他当初杀死的那个眼中空无一物的沈苍生，他的眼睛里多了些人性。

商四还记得许宛灵魂飞魄散的时候，他还很不理解地问：&ldo;我扮得不像吗？&rdo;

他确实很用心地在扮演瞿清衡的角色，对于商四这个仇人，反而没有表露出什么敌意。

甚至在最后许宛灵戳破他不是瞿清衡，绝望离去的时候，他还很不理解，问商四：&ldo;你理解吗？&rdo;

其实这个问题真的很妙，这能说明很多问题，也是商四并不急于再度消灭他的原因。

一个由神创造，缺乏基本人性无法融入人类大群体的角色，竟然开始尝试着想要理解人类。

那么究竟是什么造成了他这样的改变？

商四很好奇，目光追寻着柳生渐远的背影‐‐会是他吗？

第30章戏（一）

老师不在，课堂上两位同学开始开小差。

沈藏拿笔戳了戳陆知非的胳膊，&ldo;那个，你在这里学了多久了？&rdo;

&ldo;一个多月。

&rdo;陆知非一边答题一边说，话音落下，他就看到沈藏眼里多了几许崇拜。

&ldo;他对你也这么严厉？&rdo;沈藏回忆起这几天在这里求学的经历，实在是，痛不欲生。

然而陆知非却云淡风轻，说：&ldo;其实也没什么，因为在来这里之前，我经历了三年幼儿园、六年小学、三年初中、三年高中，然后熬过了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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