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胜懵了：&ldo;这，难道就是她所求的吗？&rdo;

他蓦然回想起昨夜那句让他冷嘲热讽的那句话来‐‐&ldo;铲除jian佞，匡扶国本，此是我心心念念之事&rdo;。

她说的，是真的啊……

天香不依不饶地挖苦道：&ldo;你若心里有那冯素贞，应该已经知道她的性情，强极则辱，宁死不屈。

她既然答应了你什么，或许最终会屈从于你，但你不要忘了，是你的父亲，是你，害得她冯家家破人亡。

她的心，不会在你身上。

&rdo;

&ldo;你‐‐&rdo;东方胜怒不可遏，天香言辞如刀剑，他被说到了痛处，却没有同样的三寸不烂之舌，只恨不得拔刀痛殴天香一顿。

看着不自觉逼近的东方胜，天香急退了几步，冲他做了个鬼脸：&ldo;所以啊，哥哥啊，你恼羞成怒也罢，心有不甘也罢，你想做的事情，第一，占不到大义；第二，做不做得成还真是难说；第三，不管做得成做不成你都捞不到好处。

你为此操心费力的，图个什么呢？&rdo;

东方胜强压着火气：&ldo;好，好，好，就算我蠢，就算我一根筋，就算我吃力不讨好，你在这儿跟我说这么多，又是为什么？只是为了说明你聪明，你兄妹二人高高在上不可战胜吗？&rdo;说着，他已拔刀出鞘，动了杀机。

天香是孤身前来，纵然她立时死于此处，也没人能算在他头上。

天香仿佛对他的小动作毫无觉察，只是平静地摇摇头：&ldo;我在这里，跟你说了这么多，仅仅是因为‐‐你是我的哥哥。

&rdo;

这答复却是出人意料，东方胜生生按住了刀柄，别过头去，闷声不答。

天香继续缓声道：&ldo;你是我哥哥，和我有着共同的血脉，我不愿你搅进这种无谓的阴谋而送命，不愿你余生陷入求而不得的困境中。

我希望你活得像样，死得其所。

&rdo;

活得像样，死得其所。

这八个字入耳，东方胜心底一震。

父亲也好，ju妃也好，欲仙也好，这几人对他的期待，都是为别人而活，只有天香，明明白白地，让他为自己而活。

&ldo;只有这样，你才是你父亲名正言顺的子嗣。

只有你的光荣，才能为你父亲挽回尊严。

其他人，其他事，都只是让他增添更多的笑柄罢了。

&rdo;天香举步到了他身旁，仰头直视他的眼，&ldo;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如此？&rdo;东方胜所在乎的，只有他的父亲，还有他心心念念的冯素贞。

东方胜沉默不语，许久，他才转身俯视天香，认真问道：&ldo;若我彻底抽身，你会怎么对待小皇子？&rdo;

天香同样认真回道：&ldo;你是我哥哥，他是我弟弟，这一点，不会改变。

&rdo;

东方胜扬起了下巴：&ldo;但愿你记得你今日所说过的话。

&rdo;说罢，他转身欲走，却被天香叫住了‐‐&ldo;慢着‐‐&rdo;

&ldo;怎么？&rdo;东方胜头也没回。

天香问道：&ldo;你要做什么？&rdo;

东方胜道：&ldo;你不是说了？我是个武人，自然要去需要我这一身武艺的地方。

&rdo;

天香一愣，缓缓道：&ldo;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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