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座上，曹氏缓缓坐下，手指轻轻摩挲着红木扶手。

&ldo;好舒服的感觉啊！

怎么以前没有注意到？……&rdo;

&ldo;母后！

&rdo;义子窦千帆的轻呼声传来：&ldo;时辰已经到了，开始早朝吧？&rdo;曹氏定下心神，看了看面前龙椅上端坐的窦千帆，她缓缓地点点头。

随着国子祭酒凌敬宣读完夏王窦建德的降表，朝堂中立时象开锅的沸水一般沸腾起来，全然没有了往日的肃穆景象。

仆射曹旦、大将军范愿、高雅贤更是冲出朝臣行列，激言相责。

曹氏面无表情地看看大殿中喧哗的臣子，又看看蜷缩在龙椅之上，惊慌失措、面色苍白的窦千帆，她忍不住冷哼一声，闭上双眼：建德，你看，这就是你剖心以对的部下！

这就是你仁义治国的结果！

大殿中的喧哗声越来越大。

曹氏一拍扶手，霍然站起，高声道：&ldo;够了！

&rdo;清亮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众大臣一愣之下，大殿中顿时一片寂静。

&ldo;唐军铁骑已屯兵信都，你们之中有谁能敌得过吗？……&rdo;曹氏目光逼视朝中大臣，抬手指向殿中厉声说道：&ldo;曹旦……高雅贤，你们要战是吧？……哼！

你们可曾想过，此战不论胜负必是相当惨烈，在尔等战过之后，我大夏国的百姓将会是如何光景？&rdo;举步走到龙椅之前，曹氏说道：&ldo;主公励精图志，颁行政令，兴修水利，劝保农桑，为了强盛国家耗费了多少心思？如今大夏国境内无盗，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这些都是主公的心血所成！

……主公为何在赴死之前还要写下降表？主公就是为了保住这一番心血啊！

……&rdo;曹氏语声中已带着哽咽。

拭去眼角的泪珠，曹氏接着说道：&ldo;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二人在当年主公起兵之时就已相随，应该是熟知主公性情的。

想来，时间长了，你们都已经忘记了主公是怎样对待部下和百姓的吧？&rdo;

二人听得主母责问，连忙恭身答道：&ldo;主公的仁义宽厚，我等永生牢记。

&rdo;

&ldo;真的记得？哼！

此时若战就是不顾百姓生死安危的做法！

难道这符合主公仁义宽厚的性情吗？&rdo;曹氏喝道。

殿下二人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ldo;不要让尔等主公被万人唾骂，&rdo;曹氏面上露出坚毅之色，冷冷说道：&ldo;为了夏国的黎民苍生、为了保全主公创下的一片基业，今天不管你们愿意还是不愿意，我已经决定了归降！

&rdo;缓缓从高台上一步步走下，双目平视前方，再不理会殿中臣子，曹氏平静地从大殿中走过。

大殿中一片静谧，此时哪怕掉颗针都可以听见。

寂静中，曹氏仪态肃穆而安详，充满了不可言说的威严。

……

第二卷唐之天下第八章收取夏国（2）

&ldo;父皇，孩儿在得知苇泽关失守之后，便自作主张命四弟领兵驰援，尚请父皇降罪！

&rdo;李世民恭敬地对父亲李渊说道。

&ldo;哦，原来如此！

&rdo;李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ldo;朕就奇怪怎么元霸没有与你一起回师，原来如此……世民，你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