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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我斟酌一下语句说：&ldo;程老师，是这样的，赵家庙有个风眼婆婆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rdo;

&ldo;我认识婆婆。

&rdo;程实想了想说：&ldo;几年前有过结识。

&rdo;

我说道：&ldo;我想继承风眼婆婆的堂口，做报马香童，风眼婆婆考了我一道题，让我先回答修行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

后来有人指点我来找你。

&rdo;

程实又看看纸上的地址，客气地问：&ldo;你怎么称呼?&rdo;

&ldo;我叫冯子旺，老师叫我小冯就好。

&rdo;我赶忙说：&ldo;我是从杏树屯来的。

&rdo;

程实仔细思考了片刻，没有拒绝我，点点说：&ldo;我知道了，既然你有心问道，又跑了这么远的地方过来，可见虔诚之心，进来吧。

不过呢，话我提前跟你说明白，这个答案要你自己找，我不会告诉你。

不是说我不想告诉你，而是这个问题实在太大，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理解，我不会用自己的常识给你划框框。

&rdo;

我跟着程实进了院子，指着蹲在角落里的傻子，轻声问：&ldo;程老师，这是怎么回事?&rdo;

程实道：&ldo;这是邻村的一个神经头。

&rdo;他看我不明白，解释：&ldo;神经头是当地的说法，就是精神病。

这个神经头曾经拿刀砍过他的爸爸，砍成了轻伤。

家里没钱把他送到精神病院治疗，只能让他满大街晃荡，已经成了社会危害，我便把他接到家里。

&rdo;

我看着他，心想这人还真不错。

我和他进了里屋，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怪味，熏得脑仁疼。

屋里空空荡荡几乎没什么家具，还有几个人在，这些人都是傻子。

有个傻子坐在椅子上，头发一半被剃，一半还留着，模样很怪。

还有傻子满屋晃悠，另有个女傻子正抱着又脏又破的娃娃蹲在墙角，嘴里喃喃不知说些什么。

程实晃了晃手里的剃子：&ldo;你刚才来的时候，我正在给四儿剃头呢。

&rdo;

屋里是二人转的声音，我顺着声音看，是一个破烂的插卡收音机，放着的二人转嘶嘶啦啦的，耳感很差。

屋里整个气氛说不出的压抑。

怪味、模糊不清的二人转、三个傻子各干其事，在这种环境下，我估摸自己一天都呆不住。

&ldo;这些人都是你收养的?&rdo;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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