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南低头。

风衣的领子开了点。

沈从南看了一眼，飞快将目光移开了。

阮恬将头重新移到原位，继续说：&ldo;我知道你在闹什么别扭。

&rdo;

沈从南将剩下的酒都送进喉咙。

&ldo;阮舒闹事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找你，和你商量，而是先和你撇清关系。

你生气的是这一点。

&rdo;

&ldo;……&rdo;

&ldo;你是不是在想，我还不够相信你，我还不够依赖你，我在出事的第一瞬间总是喜欢一个人先扑上去。

&rdo;

&ldo;……&rdo;

&ldo;可是要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就是不想伤害到你。

我刚刚在找你的路上，一直在想怎么跟你说这件事。

因为我们站的立场不一样，你不想我受伤，可是我也不想你受伤。

但这不代表我不相信你，我不依赖你。

沈从南……你明白吗?&rdo;

&ldo;……&rdo;

阮恬觉得她解释清楚了。

酒精的劲上来了些，她脸上红扑扑的，酝着芬芳的酒气，她低下头，找了沈从南的手，将他的手往自己身上带。

他的手烫得很，稍微碰到点阮恬的皮肤，阮恬都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阮恬侧过脸，脸贴在沈从南的脖子上，不好意思看他的脸。

她把他的手带进了风衣里。

阮恬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极软，&ldo;沈从南，我们和好。

好不好?&rdo;

沈从南绷紧了声线，似乎在强忍着什么，狠狠道：&ldo;那天说的漂亮衣服，是这么个东西?&rdo;阮恬&ldo;唔&rdo;了声，还想争取要到答案，&ldo;和……不和好啊?&rdo;

沈从南不答。

他沉着脸，将阮恬整个人连抱带拽地往卧室里走。

阮恬的步子乱极了，跟在跳华尔兹似的，走哪是哪。

一直到卧室门猛地被摔上，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风衣不知何时，拉链全开。

阮恬被沈从南顶在墙壁上，他一手将锁死了她的手腕，头埋进她的颈窝，膝盖一碰，将她两腿分开。

阮恬象征性地浅浅挣扎了下，却被他扣得更紧。

她听见他沙哑得没了边的声音，低沉得仿佛能吞兽，&ldo;你上哪学得这一套?嗯?&rdo;

沈从南的短发刺在她的脖子上，她仰高脖子，想躲开却无法躲开，全凭意识浅声道，&ldo;无师自通……不行啊。

&rdo;

&ldo;呵……&rdo;

&ldo;你说你和不和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