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钰对那个叫小芝的丫头并未直说是要审她，而是派了她去殷夫人那里送东西，小芝也没起疑的跟着殷夫人身边的夏莲走了。

不过殷夫人那边效率可比林钰想象的强多了，先下了蒙汗药，然后一碗药灌下去，过了一会用冷水一激。

那丫头醒了倒是醒了，不过眼睛立刻就直勾勾的，问什么答什么。

&ldo;是谁派你来的？&rdo;殷素素对那药效毫不怀疑，直接了当的问道。

&ldo;是侯爷，他怕表小姐再闹出什么事来，又想查查表小姐真实的家底，免得表小姐钱多了跟他作对。

而且表小姐和殷夫人关系好，肯定能打探些机密消息。

&rdo;

还真让林钰猜对了，这个丫头虽然是派到林钰家里做卧底的，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真是冲着自己来的呢。

也是，自己家里想安插个人手可不容易，安插到自己身边更是不可能的。

不过心中还是有点失望的，虽然之前基本已经确认这个丫头的来源，殷素素还是抱着一点希望的。

金禾是跟在她身边的老人了，深深知道殷素素的心事，连忙劝道，&ldo;小姐。

想想也是，那里派来的人是不会有这么蠢，这么容易露出马脚的。

&rdo;

&ldo;这倒也是。

&rdo;殷素素沉静了下心绪，冷笑两声。

继续问道，&ldo;那你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rdo;

&ldo;总算打探到了一点有用的消息，那个死肥猪管事竟然敢揩老娘的油。

&rdo;小环愤愤的道。

&ldo;揩油就罢了，还没说出什么子丑寅卯，只说作坊有了什么新成果，今天送样品给殷夫人看。

&rdo;

&ldo;那你知道是什么样品吗？&rdo;殷素素倒是有点紧张了，真让这丫头把消息给传出去了，玻璃生意肯定要麻烦些。

&ldo;还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表小姐已经拿到样品了。

她基本不怎么约束丫头，我到时候可以偷偷看看。

&rdo;小芝有点嘲讽的道，&ldo;蠢人就是蠢人，别说勾不住侯爷的心，连个丫环都约束不好。

&rdo;

&ldo;那你一般和谁接头。

传递消息？&rdo;殷素素继续问道。

&ldo;是林若玉那个蠢货后门处一个小摊贩。

&rdo;小芝继续诋毁林钰道，&ldo;不过她一直都不让粗使丫头单独出门，我这样的人她还当我真是粗使丫鬟，真是没眼光。

&rdo;

正是你嘴里的蠢人把你揭露出来的呢，殷素素暗自笑这个丫头自己看人才是没眼光。

不过她旋即注意到一件事，这丫头说话的酸味如此大，难道这个丫头和镇远侯还有一腿？还是她想勾上镇远侯当个姨奶奶？

&ldo;镇远侯还有派遣到别处的眼线吗？&rdo;殷素素略沉吟了一下，继续审问。

&ldo;眼线也不是那么好安插的。

&rdo;小芝道，&ldo;殷夫人治家严。

实在安插不进去，就是和我一批派到任婆子那里想要安插到表小姐家的三个人，也只留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