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白虽然还是很不放心，但他看墨水已经打定主意不让他跟着，他也只能把这不放心吞回肚子里。

墨水溜边钻出人群，直到她跑向奶茶店，她都能感到张小白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也不知道有这么多人挡着，他还能不能看见她。

能开在公园里的店都不大，价格却是外面的两倍。

此时，店里除了在等着奶茶出炉的小女孩，再无其他客人。

墨水凑近柜台点了两杯热饮打包，便跟小女孩坐到了一起。

☆、21

&ldo;刚刚的表演很精彩。

&rdo;墨水声音很轻，轻到小女孩几乎以为是她幻听。

&ldo;你认出我了?&rdo;女孩反应很快，应变能力超强，&ldo;嘿，他们说我穿成这样就没人会注意我了。

&rdo;

墨水笑：&ldo;我可是你的大粉丝。

&rdo;

小女孩也笑：&ldo;你喜欢看耍猴?&rdo;

&ldo;不，我来就是想跟你说。

&rdo;墨水看向她眼底下的阴影，&ldo;这表演太危险，不喜欢或者害怕的话，就不要去。

要听自己内心的声音，你还这么小，别一开始就去活成别人期望的样子。

&rdo;

小女孩的奶茶好了，她捧过加了冰的冷饮，轻声对墨水道谢：&ldo;我去过很多的地方演出，第一次听到有人对我说这些，虽然改变不了什么，但还是谢谢你，大姐姐。

&rdo;

她临走之前，又转了回来，&ldo;这行当有年龄限制的，我马上就不会再表演了。

&rdo;

墨水看着她开心地跑回去，不知道为什么，心情越发沉重起来，或许，今天不该来这儿。

这时，她听到柜台里面喊：&ldo;两杯乌龙茶，您的热饮好了。

&rdo;

拎着烫手的乌龙茶往回走的时候，墨水怎么也没想到，张小白刚才的&ldo;担心&rdo;没有应在她的身上，却应在了他自己身上。

舞台上的灯光突然向台下打了过来，打到了张小白所在的位置，定住。

然后，那些一直在拿手机录舞台视频的人们，齐齐将摄像头转向了他。

&ldo;好，那么现在，有请我们的幸运观众上到舞台上。

&rdo;小丑临时充当了一次主持人，声音借助话筒大声传了出来。

墨水即使站得有些远，也能隐约听清。

她远远地看着张小白一瞬间僵硬的背影，想起他曾经面对外卖小哥时的躲避，心里暗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