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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看到内容了,她很抱歉:“苏小姐,不好意思。”
这是本记录这些年来,祁砚给她多少钱的本子。
苏婥并不意外,甚至是以很坦然地态度接下本子,“没事的。”
毕竟这也是事实。
阿姨却像是看透什么,在入目苏婥并不张扬的神色后,自顾自主动说了一句:“我只见过你。”
“什么?”
苏婥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阿姨知道自己多少是在自作聪明,但有些话她还是想说:“这个家虽然很大,但我只在这个家里见过你的衣服,还有你的东西。”
这话外音不就在和苏婥澄清祁砚没有别的女人吗?
苏婥有些许的怔愣。
她刚想摆手解释,却又在否认的话就要脱口而出时,硬是如鲠在喉地半路卡住。
阿姨只是强调地在说:“感觉先生不像是那种男人。”
那种男人,哪种?
苏婥想想便笑了,话不过脑就应声说起:“嗯,他不是那种男人。”
这一来,阿姨总算是放心了。
没一会,阿姨收拾完就要走,但苏婥心里还存了个事,下意识在她出门前问出:“阿姨,上次城西房子,是不是有个保安进了?”
阿姨想了会,点头说:“有个小伙子,说是接到楼上水管漏水的消息,来看看楼下住户。
但他没待太久,走过一圈就离开了。”
苏婥听完,心里有数了。
她礼貌地打完招呼,阿姨很快出门。
徒留苏婥一个人的城东。
桌上这几道菜,都是合乎祁砚口味的,偏辣偏咸,苏婥不爱吃,也就坐在餐桌前好久都没动筷子。
苏婥看了眼手机,已经下午五点半了,如果他临时需要出差,那她今天来就是白等。
按照祁砚回城东的习惯时间,六点左右。
不知怎的,苏婥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兴许是上次冷战闹得时间太久,再加上池荟今天的一番话给她指了方向。
苏婥不确定祁砚是不是那个对的人,但有些试探,她必须做。
这很大程度上会决定她后面是否还是孤军奋战。
在苏婥的潜意识里,她不想离开。
所以她希望能看到一缕光,一缕祁砚放下的光芒。
等到六点半,大门玄关处终于响起脚步声。
虽然很细微,混在风声犬吠中是极易被忽略的细小动静,但苏婥还是屏息凝神地注意到了。
她抱着靠枕,微弓着背坐在沙发上,眼睫放弃轻颤地集中注意力。
自动门上数字被输入,自动锁扣松解,门开了。
可能是坐久了,苏婥窝在沙发上的腿有些麻,多一步都动不了。
她抱着靠枕的手慢慢地收紧,指腹压在枕边,绯红压出了几分苍白。
祁砚换完拖鞋往里走,一眼就捕捉到沙发上的苏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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