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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rdo;李漠的语气中带了一点讽刺。

程殊无言以对。

李漠又说道：&ldo;母后您知道吗，儿子发现您离开后是怎样的心情。

&rdo;没等程殊回答，李漠就自顾自地说：&ldo;儿子当真是生不如死。

&rdo;

程殊的惭愧之情更重，她从体会到李漠的心意开始，便试图和他疏远。

李漠自然也能体会到，因此两人也渐行渐远。

但实际程殊明白，李漠对她的执念不会轻而易举地放下，就如同上辈子，这份执念在他心里持续了整整二十年。

&ldo;那纪别就当真这么好?&rdo;李漠提高了声音，&ldo;好到让母后可以不顾一切。

&rdo;李漠说了这两句话就因为情绪激动而开始咳嗽，程殊上去要给他拍背顺气，却被李漠挡了一下。

李漠自己拿着一块帕子背过程殊咳嗽，帕子上又沾染了点点血迹。

程殊知道肺痨是可以过人的，便也不凑上去，而是给李漠倒了一杯水让他漱口。

李漠接过杯子，只是抿了一口就放到了一边。

&ldo;儿子原本还有千百种手段可以让母后回来，也以为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可以等，只是如今都没有用了。

&rdo;李漠虚弱地躺回床上，&ldo;母后，我不想死。

&rdo;

说着，李漠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很快洇进了枕头中消失不见。

程殊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了，她本想说些让李漠放心养病的话，现在也都说不出口。

面对一个将死之人，任何话都不会给予任何安慰，程殊直到当下才明白过来。

李漠也没期待什么，只是凄凉地看着程殊，眼中满是伤痛和深情，仿佛要看到程殊的心里去。

程殊顶着通红的双眼走出了乾清宫回到了长春宫。

因为种种事宜耽误至今，尽管慈宁宫早已修好，但尚未来得及迁宫。

长春宫的宫人们在殿外排成一排，整齐划一地给程殊见礼。

重回长春宫，程殊本应有良多感慨，但此刻已经顾不上了。

她匆匆走进来，见到了因为激动而老泪纵横的福顺，却只是轻抚了一下他的手臂，说道：&ldo;去传四位阁老进宫。

&rdo;

阁老们刚知道程殊回宫的消息就被叫进了宫里，还没等他们问候一下程殊，程殊就先开口说道：&ldo;想必这几日里，几位阁老都曾见过陛下了，也知道我大梁如今正处于风雨飘摇之时，内忧外患巨存，因此更需要阁老们尽心尽力。

&rdo;

张中承代其他三人开说了一句：&ldo;臣等自带尽心竭力，与大梁生死与共。

&rdo;

程殊仍旧眉头紧锁，她说道：&ldo;有阁老这句话，哀家就放心了。

只是诸位也清楚如今陛下的情况确实不宜为外人得知，即便有一点的可能，哀家也会忐忑不已。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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