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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山一程（第2页）

他伸了手指到她鼻下，过了几刹，他突然将拇指压上那细长的脖子用力按了几下，“喘气！

……元二！”

从前并非没有绑着做过，今曰不知她是醉到了何种地步，反应竟这样大。

掌根下颈侧的血管激烈搏动着，几乎能听到迅疾如春雨的心跳声，那脆弱的喉咙却没有丝毫起伏。

6侵徒劳地捏了几下，寂静的焦急之中额上渗出一片湿冷寒意，眼看身下人满面红chao褪去，他忽然俯身下去。

唇齿相依是情人的事，他从未吻过元翡。

唇瓣冰凉湿润，轻易被拨开闯进去搅弄，舌尖被他齿关拖住了吸吮，从肺腑深处渡去温热的呼吸，直到有清亮的气息涌进窒息的口腔。

柔软的舌尖无力地动了动，6侵听到她几不可闻的声音，字字扭曲得不成调，如学语孩童般吃力，“……松开……狗……我、怕……”

6侵愣怔了一瞬，陡然明白了过来，劈手将缚在她手脚上的衣带解开。

元翡仍未动弹，跪趴在原处，埋头在被中缓慢地喘息，被窒息的痛苦煎熬得浑身颤，突出的肩胛骨如垂死的蝶翼般起伏。

6侵心下一片奇异的麻痒，伸手在她背上缓缓摩挲顺气，“好了……对不住。

都过去了，别想……”

另一手去探她左詾，掌下的心跳又快又密，急促得几乎要跳出詾口，将人催出淋漓冷汗。

这样跪着呼吸不畅，6侵拉了一下她的肩，她又是一挣，如被锁死在了这个痛苦蜷跪的姿势上。

6侵不敢再动，任由她颤抖着将额头抵在榻上，蹙着眉头，艰难地拼读出寥寥几个字，“你别……碰……”

他只得轻轻揉按她出了一层薄汗的背脊，“不怕……是我。”

她微微睁开眼睛，眼底湿润，如有细碎的星子在闪，面上却没有丝毫表情，似乎认不出他的脸，淡色的瞳仁只无神地望向他，许久，方才吃力地吐出一个字：“……谁？”

6侵与她对望半晌，伸手去抚摸她凌乱的丝，“元翡。

我是哥哥……我是元翡。”

檐外雨中的灯火明明暗暗地晃着，晃得人心烦意乱。

元翡浑然不知，怔怔望了他半晌，眼中忽然滑出一行明亮的水泽。

南国的雨夜，母亲教年幼的朱乘念诗，“沧海月明珠有泪。”

这诗难解晦涩，6侵不以为然。

遇到这个没心没肝的元翡之前，他以为人人都有泪。

6侵俯身下去将人紧扣在怀中，动作极轻极缓，如怕惊醒洛都雨幕上空浮荡的千万梦境。

“负月乖……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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