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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思行继续说。

“你知道吗？我每次梦到你，那个拿着刀抵着你脖子的人、把你推下楼顶的人都会变成我自己，你的血源源不断的涌出来，沾满我的双手，鲜艳的、粘稠的、还冒着热气……”

黎思行的手开始发抖。

过了一会儿，他猛吸口气，抬起了头，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他语气轻快的问：

“嗐，不说这些了，这些年哥总来看您吧，他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事儿？”

黎思行回头看了眼正站在台阶下低头抽着烟的秦骁野，继续说：

“我现在在做演员，很有名的那种，骄傲吗？哈哈哈，不骄傲也没关系，因为哥已经足够让你骄傲了，他现在很厉害，是老板了，有个非常漂亮的院子……”

有风拂过，吹起黎思行的头发，秦骁野抽完烟抬起头，正好跟黎思行对上了视线。

黎思行冲他招了招手，秦骁野把烟头按灭丢到垃圾桶里走了上去。

秦骁野走到跟前的时候，黎思行看着墓碑说：“你跟你儿子聊吧。”

秦骁野蹲下把被风吹歪了的花摆正，说：“没什么说的，下次再来看你。”

说完起身紧了紧黎思行身上的衣服，推着轮椅带他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黎思行一直看着车窗外发呆，秦骁野开车的间隙看了他一眼。

担心他瞎想，于是打开了车载音乐打算放首歌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音乐前奏想起，前一秒思绪还在乱飞的黎思行，后一秒忽然就愣住了。

他转头看向屏幕上播放的歌曲，又看向秦骁野。

秦骁野察觉到他的目光问他，“怎么了？”

黎思行眨巴了一下眼睛，摇头笑了。

他说：“没什么。”

车外冰天冻地，车内打着足足的暖气。

同样的音乐在耳边想起，某一瞬间黎思行好像真的回到了那个冬天。

“哎哟？谁在那唱歌呢？”

车里，女人边开车边故意的问。

脑袋顶着车窗的少年被问红了脸。

女人看着他的一张大红脸哈哈笑出了声。

“要唱就大大方方的唱，多好听呢。”

女人说。

少年抿了下嘴，不好意思的笑了。

车外寒风呼啸，车内有三道声音轻缓的唱着温暖的曲子……

“你温柔的甜美

好像鸟儿天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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