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梨呼吸间能闻到一点酒味，萦绕在两人之间，带着凛冽辛辣，让她觉得脸和耳朵都有点儿烧。

果然，许宁青真要出手的时候，是很要命的。

常梨这会儿真开始怀疑自己喝多了，顺着他的话轻声问：&ldo;比如呢，你不懂什么？&rdo;

尽管她知道男人肯定不安好心。

两人距离实在是太近，常梨不想露怯，赌气似的坚持和他直视着，阴影正好挡住他上半边脸，看不清情绪。

又过两秒，许宁青总算是重新靠回去，拉开了距离。

常梨悄悄松了口气。

下一秒，他看着她缓声说：&ldo;比如说，我不知道怎么追女孩儿。

&rdo;

常梨直接愣在原地。

即便这几天她也开始暗自会去想许宁青到底是不是有点儿喜欢自己，可那也只是&ldo;有点儿&rdo;。

她知道许宁青从前也挺喜欢她的，但这种喜欢更多的只是乐意逗她玩儿，像逗宠物似的，而无关更深层面的。

她从来没想过许宁青会和她告白。

这么猝不及防的。

常梨抬起手，轻轻抓着耳垂揉了两下，看着他轻声嘟囔：&ldo;谁信你，你怎么可能不会追女孩子。

&rdo;

不应该经验丰富到可以出本书吗！

！

许宁青笑了声，还是那副轻慢模样：&ldo;骗你干什么，我干嘛要去追别的女孩子。

&rdo;

客厅内安静的过分，外面又开始飘雪，偶尔又有楼下汽车引擎的声音传过来，清冷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格洒进屋内。

落在许宁青身上，愈发显得清风霁月。

常梨在最初那一眼看到他就喜欢上，便是因为他身上这种气质。

她盯着手腕看了两秒，索性脖子一梗，直接问：&ldo;那你要追谁？&rdo;

许宁青坦然：&ldo;你。

&rdo;

常梨睫毛飞快的颤动了两下：&ldo;为什么？&rdo;

她声音很轻，继续需要靠过去一点才能听的清晰，顿了顿，又补充道，&ldo;你不是之前还说我年纪太小了吗。

&rdo;

许宁青挑眉，解释道：&ldo;之前你叫我一声小叔叔，我不能干这种混蛋事儿，也不想让你长大了以后后悔。

&rdo;

常梨：&ldo;我现在也叫你小叔叔呀。

&rdo;

许宁青笑了笑，承认的也同样爽快：&ldo;我是混蛋。

&rdo;

&ldo;……&rdo;

两人坐在餐桌前，冷掉的晚餐摆在面前，还剩许多，常梨红着脸抬头去看许宁青，男人依然是常年不变的那样子。

即便从来没有追过女生，可第一次告白于他而言还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漫不经心。

而她一个被告白的，却在这羞赧又无措。

像是身份对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