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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第1页）

&ldo;我乃北绿叶森林王国的统领者，我的子民大多生于中土、长于中土，他们舍不下故乡离去，我身为他们的王，怎能先于他们自去蒙福之地。

&rdo;

阿姆罗斯西渡是因为他爱宁若戴尔更胜推阿玛蒂尔为王的林中亲族，凯勒鹏西渡是因为妻女都在笔直航道的彼端，其实比起阿姆罗斯，凯勒鹏已经停留得够久。

在凯兰崔尔动身后，凯勒鹏不到十年便迁往东洛林，住进秃山上修葺一新的宫殿中。

等到对岸的黄金谷彻底褪去熠熠生机和光彩，凯勒鹏才拜别他，前去林谷与爱隆仍是半精灵的双生子作伴，但很快，他就启程向灰港出发了。

&ldo;目睹你所爱的族人一个个被世间耗损殆尽，而你最后失去了与爱子团聚的可能，你依旧不后悔?&rdo;

&ldo;他已然不需要我。

而我知道他会一直安好，于愿足矣。

&rdo;

纳牟沉默了下来。

半晌，开口道：&ldo;可你还会经由梦园至此，是因为你还有心愿。

否则水晶不会起作用。

&rdo;

他想了想，并未隐讳，只问：&ldo;在过去得到这颗紫水晶的女孩，是真是梦?&rdo;

&ldo;你认为她是真是梦?&rdo;审判之主反问。

&ldo;若她是真，&rdo;他停住，瞳孔收缩了一下，&ldo;紫水晶映出的种种可也是真?&rdo;

&ldo;水晶既出自梦心湖，映射的一事一物必曾经是真。

&rdo;

他在内心喃喃重复着大能者的后半句话。

纳牟在座位上已看出他的决断。

&ldo;我要去找她。

&rdo;

纳牟无动于衷：&ldo;你爱她?&rdo;

他不语。

混乱记忆间那深入骨髓的情意决堤肆流，叫他几乎冲口而出。

&ldo;你可依然想娶她为妻?&rdo;

他攥紧了手，缓慢却肯定地答道：&ldo;没错。

&rdo;

&ldo;那么你的王后芬妮尔呢?&rdo;

他不由一怔，旋即缓过神。

在作出这个回答的同时，他就预料到对方会问及她。

那个乌发如云、蓝眸如海的温驯女子，他在奔流大厅上加冕为后的姑娘，他三个孩子的生母。

&ldo;虽芬妮尔已逝，可精灵与阿尔达同在，但凡阿尔达尚存、这亡者大殿尚存，她就有回到族群之中的权利。

若你执意找到那名凡人并娶之为妻，按照精灵一夫一妻的律令，你当置芬妮尔于何地?要知道当初因弥瑞尔不愿从长眠中醒来，智精灵的先王芬威才被允许迎娶他的第二任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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