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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3页）

&ldo;就假定你说的是事实吧。

&rdo;布雷兹说，&ldo;那这支枪怎么会在你的枕头下面?是不是有人把你的枪拿走，把这支枪留下了?他是什么时候干的?怎么干的?你的枪是什么样的?&rdo;

&ldo;我们在三点半钟左右出去吃了点儿东西，就在拐角那家小餐馆。

&rdo;亨驰说，&ldo;你可以去调查。

出门的时候我们一定没有锁门。

两个人都喝多了。

我猜想我们的房间一定吵得厉害，正开着收音机收听垒球比赛。

我猜想我们出去的时候把收音机关了，我不敢肯定。

你记得吧?&rdo;他问那个在床上躺着沉默不语的女人，&ldo;你记得吧，亲爱的?&rdo;

那个女人既不看他，也不回答他。

&ldo;她吓坏了。

&rdo;亨驰说，&ldo;我自己有一支枪，点三二口径的柯尔特，同那支枪的口径一样。

但那是一支大肚子枪，一支左轮，不是自动手枪。

枪皮上包着的橡皮掉了一块。

那是三四年以前一个叫莫理斯的犹太人给我的，我们都在一家酒吧间工作。

我的枪没上执照，但是我平常从不带枪。

&rdo;

布雷兹说：&ldo;你们这些家伙整天喝得烂醉如泥，枕头底下再搁着把枪，早晚有一天得有人叫枪打死。

这你该明白。

&rdo;

&ldo;见鬼了。

这个人我们连认识都不认识。

&rdo;亨驰说。

这时他已经把领带系上了，只不过系得东扭西歪。

他已经非常清醒，但是不停地打哆嗦。

他站起来，从床头拿起一件上衣穿上，又重新坐下。

我发现他点烟的时候，手指头抖得厉害，&ldo;我们不知道他的姓名。

他的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是在过道里碰见过他两三次，他从来不跟我打招呼。

我想我碰见过这个人，可是我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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