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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妓女和毒贩已在附近街道上各就各位，开始做生意。

这时是高峰时段，客人喜欢在午夜前完成性和毒品交易。

哈利走到接待柜台前，老板韩森一看见他就面露惊恐之色。

&ldo;我们说好的!&rdo;韩森高声尖叫，抹去眉上汗水。

哈利心想为什么这些靠他人原始欲望为生的人，身上总是裹着一层闪闪发亮的汗水，像是为自己的无耻穿上一件虚假的羞愧外衣。

&ldo;给我费列森医生那个房间的钥匙，&rdo;哈利说，&ldo;他今天晚上不会来了。

&rdo;

客房的三面墙壁贴着七十年代的壁纸，壁纸上画着褐色和橘色的迷幻花纹，浴室墙壁漆成黑色，灰泥剥落之处布满黑色裂缝和污渍。

双人床中央下陷，坚硬的地毯感觉有如针头。

可以防水防精液吧，哈利心想。

他拿开床尾一张椅子上的老旧手巾，坐了下来，聆听城市发出的隆隆噪声，这些噪声正期待着刺激来临。

他感觉到嗜酒的狗儿回来了，它们高声吠叫，拉扯铁链，喊说：一杯就好，一小杯就好，这样我们就不会吵你，这样我们就会安静地趴在你的脚下。

哈利没有笑的心情，却还是笑了。

恶魔必须被驱除，痛苦必须被淹没。

他点燃香烟，烟雾袅袅上升，飘浮到宣纸灯旁。

费列森曾和什么样的恶魔格斗?他是不是曾将恶魔带来这里?抑或这里是他的圣域，或是庇护所?也许他发现了一些答案，但并未得到所有的解答。

想要得到所有的解答是不可能的，好比说疯狂和邪恶是不是两种不同的实体?又或者是不是当我们不再了解毁灭的目的，就称之为疯狂?我们能了解为什么有人把原子弹丢在无辜百姓聚集的城市里，却无法了解为什么有人会在伦敦陋巷里，将散播疾病和堕落的妓女开膛剖腹，因此我们称前者为务实，后者为疯狂。

天啊，他多么需要来一杯，只要一杯就好，好去除痛苦和这一天一夜带来的极度不适。

门外传来敲门声。

&ldo;来了。

&rdo;哈利大喊，被自己怒气冲冲的声音吓了一跳。

房门打开，一张黝黑脸孔浮现在门后。

哈利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一遍。

她在美丽强健的头颈之下穿着一件短夹克，夹克非常短，露出紧身裤头上方的一圈肥肉。

&ldo;医生呢?&rdo;她用英语问，第二音节的重音流露出法国腔。

哈利摇摇头，她看了他一会儿，关门离去。

几秒钟后，哈利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门口。

女子已走到走廊尽头。

&ldo;等一下!&rdo;哈利用英语大喊，&ldo;请你回来。

&rdo;

她停下脚步，满怀戒心看着哈利。

&ldo;两百克朗。

&rdo;她说，重音落在最后一个音节。

哈利点点头。

她在床上坐下，聆听哈利提出的问题，一脸困惑。

哈利的问题是关于医生、关于那个邪恶的男人、关于他跟好几个女人杂交、关于他想带进房间的儿童。

每个问题她都摇头表示不懂，最后她问他是不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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