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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脸上刚才的那种欢悦的洋洋自得的红光也被一扫而尽，现在脸色青中发黄，郁郁沉沉的。

&ldo;怎么办？刘教授，拿下来吧！

&rdo;刚才往上挂横额的工友问了一句。

刘师培点点头，转过身，离开校门，向校园中走去，回自己办公室里去了。

教授的脚步有点失落，趔趔趄趄的。

邹文锦跟在刘师培身后，也进了办公室。

&ldo;刘教授！

&rdo;

&ldo;什么事情？&rdo;刘师培头都没回地不耐烦地问了一句。

&ldo;我……&rdo;邹文锦吞吞吐吐的。

刘师培回过头来，见是自己特别喜爱的得意门生：&ldo;噢，是你？&rdo;

&ldo;刘教授，我找你……&rdo;

刘师培口气温和了许多：&ldo;找我什么事情？说吧！

坐！

坐下说！

&rdo;

刘师培坐在办公桌前。

邹文锦也很拘谨地坐在旁边的一把旧椅子上。

&ldo;什么事情？&rdo;刘师培问。

邹文锦望着刘师培，恭恭敬敬地说：&ldo;下午文科的学生在红楼图书馆举行《青年与文学革命》的讨论会，是由邓仲澥、高尚德、张国焘、宋维新、还有赵瑞芝等几位同学组织的。

&rdo;

&ldo;赵瑞芝？就是起初女扮男装混进了学校，尔后被蔡校长特地批准成为北大第一名女学生的那个从湖南来的逃婚的女子？&rdo;

邹文锦点点头：&ldo;就是。

&rdo;

&ldo;那个叫宋维新的，是不是就是那个会雕塑、会画画的学生？胡适教授的那个得意弟子？&rdo;

&ldo;嗯，就是。

&rdo;

&ldo;那几个呢？你刚才说的那个姓邓的，姓高的，姓张的，他们几个呢？&rdo;

&ldo;他们几个好像经常喜欢到图书馆主任李大钊教授那里去。

&rdo;邹文锦回答说，&ldo;今天下午的讨论会，可能李主任要讲一讲青年的时代责任感的问题，陈学长要讲一讲文学革命的问题，胡适教授要讲一讲文学改良的问题，还有钱玄同教授和刘半农教授要讲一讲白话文的问题，最后，李主任李大钊教授可能还要介绍介绍最近俄国劳工革命推倒了政府的情况。

&rdo;

邹文锦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望着刘师培，刘师培沉吟不语，于是又探问式地说道：

&ldo;听说蔡校长下午也要去参加这个讨论会。

文科院许多教授都要去参加。

陈学长让我来给刘教授说一下，请刘教授也去参加一下。

不知刘教授去不去？另外，我……&rdo;

&ldo;怎么？&rdo;

&ldo;文科的学生都去参加，我也想去听一听。

&rdo;

刘师培头靠到椅子靠背上，闭目思索着，好半天没言声，也不说他自己去不去，对邹文锦去也不表示什么，只是在那儿两眼闭得死死地思索着，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把眼睛睁开，望着邹文锦，慢悠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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