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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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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头儿他就是死神用一种奇怪的姿势点了点头，他的意思好像是说&ldo;是&rdo;，又像&ldo;不是&rdo;。

母亲低下头来望着地面，眼泪沿着双颊向下流。

她的头非常沉重，因为她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睛。

现在她是睡着了，不过只睡着了片刻；于是她惊醒起来，打着寒颤。

&ldo;这是怎么一回事？&rdo;她说，同时向四周望望。

不过那个老头儿已经不见了；她的孩子也不见了他已经把他带走了。

墙角那儿的一座老钟在发出咝咝的声音，&ldo;扑通！

&rdo;那个铅做的老钟摆落到地上来了。

钟也停止了活动。

但是这个可怜的母亲跑到门外来，喊着她的孩子。

在外面的雪地上坐着一个穿黑长袍的女人。

她说：&ldo;死神刚才和你一道坐在你的房间里；我看到他抱着你的孩子急急忙忙地跑走了。

他跑起路来比风还快。

凡是他所拿走的东西，他永远也不会再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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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请告诉我，他朝哪个方向走了？&rdo;母亲说。

&ldo;请把方向告诉我，我要去找他！

&rdo;

&ldo;我知道！

&rdo;穿黑衣服的女人说。

&ldo;不过在我告诉你以前，你必须把你对你的孩子唱过的歌都唱给我听一次。

我非常喜欢那些歌；我从前听过。

我就是&lso;夜之神&rso;。

你唱的时候，我看到你流出眼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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