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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尘屿笑弯了腰,他发现季松临被逗弄的样子很可爱,强装镇定地掩饰手足无措的时候像个机器人
“太痒了好了好了”
徐尘屿慌乱地去捉季松临的手,不让他挠,“我错了”
徐尘屿收紧胳膊,这样一来,季松临的双手就搂去了他后腰,两人四目相对,徐尘屿唇角勾起:“我错了,你不是美人,是”
季松临警惕地扬眉:“是什么?”
徐尘屿一脚后退,蹬住地面,他缓缓拿开季松临放在腰间的手,夕阳照在他脸上,映得他笑容如晴日,他坏死了,大声喊:“你是大美人!”
说罢立即转身掉头,百米冲刺似的往前面的芦苇荡跑。
“坏小子!”
季松临表情无奈又宠溺,他迈开长腿再次追上去,抱住人的那一瞬,胸膛撞上了徐尘屿的后背,踉跄一步,两抹影子交叠着倒去了白茫茫的芦苇荡里,西金日暮间,惊起一片又一片缥缈芦穗。
“你再说一遍,谁是美人?”
季松临挠他痒痒:“嗯?”
“哈哈”
徐尘屿笑得满芦苇打滚,一边求饶:“错了我真错了别挠了开个玩笑而已”
季松临不撒手,跟他倒作一团,有情人清脆的笑声散落在晚风里,吹呀吹,吹到了万里之外。
在台湾渡过的这半个月实在梦幻,要离开的这天温度骤降,来机场的路上,寒风中含着湿漉漉的雾气,吹得路灯下的红灯笼疾疾作响。
徐尘屿恋恋不舍,想再看一看这座城市,季松临便骑单车带他。
尽管没有飘雪,寒风还是毫不留情地往衣领钻,徐尘屿扯了下棒球帽,拉紧衣襟口,但还是挡不住贬骨凉意:“穿那么少,你冷不冷?”
季松临穿得不算多,棕色棉服外套配一件圆领米白毛衣,唯一的浅灰围巾还给了徐尘屿。
“不冷,你要是嫌手冷的话,就伸我衣兜,里头热乎。”
骑车的人笑了笑,季松临把稳车龙头,向左侧倾斜了一点,这样一来,寒风倒是被他挡住了。
衣兜没手伸进来,季松临正想回首,脖子上就搭来一条柔软的围巾:“你迎着风,挡着点暖和。”
“我不用,你戴着,你还感冒呢。”
季松临歪了下脑袋,他放开一只手褪着围巾,忽地被徐尘屿反手摁住了,他用拇指和食指捏起边角,重新帮他捂严实。
徐尘屿好笑地说:“我感冒早好了,不准拒绝,戴好。”
两人叠加的手还没松开,寒冬腊月里,那点热意变成了仅有的温暖,触感连接心动,恋爱就是这样,哪怕不是多赤|裸的肌肤相亲,都会教胸腔融成一朵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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