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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董清歌的心在疯狂地跳动，几乎要停止思考的能力。

她的面色惨白，想要叫出声，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第二刀送入腹中。

&ldo;这第二刀，算是偿还你在往生崖上，所受的一箭！

&rdo;殷湛沙哑着嗓音开口。

较之之前，这一刀显然更为用力。

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迅速变得苍白。

鲜血如串珠般，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董清歌清楚地听在耳朵里，她想，她这一辈子都会讨厌这种声音。

一双眼眸彻底呆滞住了，这刀仿佛是刺在她的心口上一般，刺得她的心生疼。

当殷湛欲要送自己第三刀时，她终于失控地喊出声：&ldo;够了！

够了！

你欠我的，我早就不与你计较了！

&rdo;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她划清界限。

既然如此，那天晚上所说的话，还有，薛静晚所说的那些，又都是为什么。

眼泪亦是失控般地落下，不知是为过去的记忆，还是如今所面临的场景。

&ldo;不是还有一刀么？这怎么够。

&rdo;殷湛的唇边勾勒出的弧度，平添几分妖邪肆意，&ldo;等第三刀结束，你再哭不迟……&rdo;

自伤口处汨出的血液，越来越多，汇聚成一大团妖异的花簇。

&ldo;殿下……&rdo;在旁的诸多宫人唤道。

殷湛似是未曾听见，毅然地再将血红的刀子送入自己的身体里。

刀锋没入骨肉的声音，残忍到极致。

&ldo;这一刀，抵你过去几年所受的屈辱……&rdo;

说罢，他砰然倒地，脸上再无血色，只余一地殷红色泽。

董清歌的理智被冲刷得一点不剩，身体也似乎被抽空了力气，瘫坐在地上，双手撑在地面上。

而手心已触碰到地面，即沾满了鲜血。

她到底是怎么会惹上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殷世钦则心满意足地勾勾嘴角，挥手示意挟持董清歌的侍卫，将她放开。

&ldo;送殿下去休息吧。

&rdo;

而后，他对着殿内所有的人说道：&ldo;方才，殿下所说的，诸位都听见了，往后，诸位可要认清时势。

否则的话，就休怪杂家。

&rdo;

太医帮殷湛处理完伤口以后，他被带到皇陵所在的琴山山顶养伤。

那山上有一块寒冰玉石，能够促进他的伤口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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