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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第3页）

&esp;&esp;说完，他又不无心虚地低下头。

&esp;&esp;——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掐，谁让你喜怒哀乐不管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esp;&esp;“哦。”

沈万霄干巴巴地应声。

他不大自然地移开视线，轻咳一声，正好见那边唐烟回了念河，百里轻舟走出去几步，复又驻足，便道，“她应是瞧见了风晚。”

&esp;&esp;“哦，”

松晏摸摸耳垂，抬脚跟上百里轻舟，“你说我娘会不会和风晚再一起回来？”

&esp;&esp;话音未落，只见百里轻舟转身，脚尖一动，踢起的石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风晚膝盖上。

&esp;&esp;她神情不悦，在风晚嘶气出来时皱着眉头问：“你跟了我多久？”

&esp;&esp;风晚揉揉膝盖，末了翻翻捡捡从衣裳里掏出一只锦袋递给她，答非所问：“我刚才听那家伙说花迟为疫病四处奔波操劳，累坏了身子，明日你将这灵药一并给他吧。”

&esp;&esp;百里轻舟掂掂手里鼓囊囊的袋子，随后扬手将锦囊还给他，脑袋一歪：“风晚，我哥哥如何与你无关，以后你别跟着我了，也别再找他，他并不想看见你。”

&esp;&esp;“我知道，”

风晚半垂下眼皮，虽然什么说着，但依旧执着地要将灵药交予她，“他一直都恨我，怨我……如今我不敢奢求他的原谅，只是希望他能有释怀的一日。”

&esp;&esp;“你这般缠着他只怕他更难释怀，”

百里轻舟抬起眼皮扫他一眼，拢紧毛绒绒的披风，“风晚，哥哥他什么都知道。

他不愿意说，是不想与你走到兵刃相见的一天。”

&esp;&esp;风晚苦笑起来，数九寒冬里的风冰凉刺骨，它们争先恐后闯进他的咽喉，让他难以出声。

&esp;&esp;见他这般固执，百里轻舟无奈地摇头，叹着气走远，不再与他多言。

&esp;&esp;而风晚久久伫立在原地，任由风雪扑满怀抱。

&esp;&esp;“其实他若不那么执着，便不会那么难受，”

松晏望着风晚落寞的身影，不禁摇头，颇有些悲伤地靠在沈万霄身上，叹气道，“他留在九重天，好好地做四季神，受万人供奉，无论如何都比在付绮面前装狗好得多。”

&esp;&esp;他靠过来时沈万霄五指微蜷，继而睨他一眼，内心片刻的挣扎后终是默许他懒懒地靠在身上，出声说：“他对花迟应当不止是师徒之情。”

&esp;&esp;闻言，松晏一下子站直身子，错愕不已：“这般大逆不道的事，他怎么敢——”

&esp;&esp;“松晏，”

沈万霄声如叹息，“有些事，总有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esp;&esp;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esp;&esp;松晏怔然，呆呆地望着沈万霄道：“所以你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么？”

&esp;&esp;不然怎么会为了那只狐狸被贬为罪神，怎么会受聚浪穿喉之苦

&esp;&esp;沈万霄十指紧攥成拳，大抵猜到松晏在想什么。

于是他隐隐有些无奈，又觉心痛，但还是淡漠道：“是。”

&esp;&esp;松晏情绪低落下去，心中酸胀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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