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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息”
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站在亲属区角落的一身黑衣戴着墨镜的高壮男子,摆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低声自语道:“原来是受过损,所以混淆了等级判断,怪不得……”
身旁有人瞪了他一眼,他赶紧打住,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
一众僧侣上前念经,摆好法器,鸣枪三次后,郑惑走到了墓前。
他垂眸看着棺木,因尸体受损严重无法修复,最终只做了一些基础的脱水处理,便放进裹尸袋中。
所以这是一场无法瞻仰遗容的葬礼,他从玄军服的上衣口袋里抽出那只半盛开的白玫瑰,弯腰轻轻放在了军旗的正中,起身下令道:“下葬。”
一壤一壤的黑土盖上去,很快埋没了一切。
郑惑没有让人帮忙撑伞,细雨打湿了帽檐。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落泪,镇定得让人发毛,坐在回军部的车里时,悲哀地想:他没做到风风光光地迎娶他进门,却做到了风风光光地为他下葬。
左副官黄钦坐在副驾,准备安慰两句,却只听郑惑说道:“务必查清余念的任务部署。”
最后的任务与以往都不同,这三人是军部临时借调给佛会的。
之前的借调虽然佛会不曾交代,但军部猜测多是去各地寻找福音者。
这次导致余念死亡的严重后果,郑惑必须要清楚确凿的行动目的。
燕都,同是阴雨连绵。
江珩的葬礼也在这一天举行。
唱诵班每人放在墓碑前一支白菊,垒起了一座小山那么高,是谁上来致辞的贺安清都没注意,人已死,给予多大的殊荣重要吗?而活着的那个也许还在医院昏迷,昨天在没有被告的情况下,军委特批秘密开庭审理,判决结果他已经知道了。
贺安清打着伞对着墓碑发呆,上面写着162-180,江珩几个月前才过了18岁生日,他记得江媛给他买了巨大的生日蛋糕,特意给他切了一块草莓很多的。
贺安清不喜欢拍照,就没跟他们合影,现在有些后悔。
作为长辈和领导却没有保护好这个孩子,太失职了。
他抬头看了看躲在远处的容麟,手足无措地站在那,想来跟他说话,又不敢,生怕又惹他不高兴。
其实,容麟也只是个孩子。
贺安清突然很鄙视自己,利用这些单纯的孩子们,为他所用,为他卖命,都是满足他的一己私欲。
他想让唱诵班强大起来,想在军委有一席之地,在皇室有话语权,让贺平晏不再受制于宋陨,但是……这一切都靠消耗、牺牲这些单纯而鲜活的灵魂而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