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想勉强笑了下，低头喝完最后一口粥，起身收拾到厨房，这才出来，重新坐回沙发，侧身规规矩矩地叠手放在膝盖。

“琳琳，你听我说。”

刘余琳被她正式的架势弄得有点莫名其妙，撑起胳膊坐了起来。

“怎么了？这么严肃？”

方想又稍微挪了挪，尽量背对着手机摄像头，电视那么吵，手机又远，时青果肯定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只要表情别出卖了她就好。

“那什么，我刚刚犹豫了一路，加上，车上还有外人，也不方便，就没敢跟你说，就是那个……”

“什么？”

方想咬了咬唇，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把高茜拜托她，她阻止时青果做手术，以及之后被时青果威胁的事，全都说了起来。

唯独没说和高茜见面那件事。

方想说完了，偷瞄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琳琳，我这也是没办法，你爸妈年龄也那么大了，真经不起这瞎折腾，咱俩就配合一下，糊弄过去就行了，你看怎么样？”

刘余琳垂眸听着，话音落下半天，才淡淡开口。

“你的意思是，为了证明你是les，所以你要吻我？但是事实上，你不是les，只是演给时青果看的？”

方想微微颌首，“对，就是这样。”

刘余琳没动，抬眸淡淡地望着她，“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问。”

“你不是les，为什么当初我吻你的时候，你会有感觉？”

这问题突如其来，方想措不及防。

她下意识地反驳道：“我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刘余琳一言不发地望着她，好半天才微微颌首，绽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那天虽然时青果澄清了，可后来我想起咱们练习接吻的事，明明闺蜜之间的kiss，就跟开玩笑一样，根本不用那么在意的，为什么当时的你那么排斥，难道你其实是想掩饰什么？如果你真的不是les，跟我接吻的话，就算你不反感，起码也不该有感觉才对，可当时你明明……”

刘余琳顿了一下，突然垂眸轻笑一声，纤长的睫毛映着暖灯铺落，遮住了她眸中细碎的水光。

“这两天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本来还不确定，不过，刚才你这么肯定的告诉我你当时没感觉，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根本没必要骗我，你绝对不是les，也不是双，更没有喜欢我，对吧？”

刘余琳啰嗦了这么一大串，看似句句都是相信她，可字里行间却透露着森森的怀疑，连方想都觉得她分析的好像蛮有道理的。

可她真的不是les啊！

天地可鉴！

她轻咳一声，觉得很有必要再澄清一下。

“琳琳，我之前一直抗拒，不过是因为从没接触过这种事，有点小女孩那种情怀在里面，总觉得kiss必须跟喜欢的人。

可是吧，你不是说，接吻就是肉碰肉，跟手碰手没多大区别，让我不要在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