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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ldo;有个人掉了下来了!&rdo;

&ldo;有人跳楼了啦!&rdo;

林以寒深吸口气，快步走到坠楼女孩的身边，她的眼睛已经闭上，成大字型地倒在绿色草坪中央，她长得真的很漂亮，白皙皮肤彷佛陶瓷娃娃般晶莹剔透，她躺在花圃中的情景，宛如雷诺瓦画笔下的少女一样动人。

徐至冰和邰佳燕手牵手跑到林以寒身後，她们都听见教官吹哨子和管理秩序的声音了，办公室那方，几名老师与教官正快步跑来事发现场。

林以寒跪了下来，草皮刺得百褶裙下的膝盖有些疼痛。

林以寒伸手轻拍那女孩，大声地喊道：&ldo;醒醒啊!喂!醒醒!&rdo;

&ldo;小寒……&rdo;徐至冰躲在邰佳燕的怀里，邰佳燕吓得语无伦次，&ldo;走了啦，不要在这边……给大人处理……&rdo;

&ldo;快去叫救护车啊!&rdo;林以寒喊道。

&ldo;这边在做什麽?快让开!&rdo;学务主任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他身後跟了一大堆失魂落魄的老师，&ldo;你们两个到那边去!不要在这边碍事!先移到走廊下啊!躺在这边全校都不用自习啦!&rdo;

&ldo;她从楼上坠下，身上不知道有没有骨折，怎麽能随便移动?万一她已经伤到脊椎，一移动只会造成更严重的伤害!现在主任应该做的，是派人到三楼和顶楼去调查，看看是否有可疑人士或是什麽东西落在那里，好搞清楚她坠楼的原因吧?

&ldo;另外，你们叫救护车、报警了吗?通知家长了吗?&rdo;林以寒疯狂地喊著，其他师长的对话在她耳边嗡嗡作响，比如救护车因为塞车卡在路上动弹不得、护理老师与保健室阿姨已经下班了……

&ldo;为什麽要放弃呢?&rdo;林以寒紧握女孩冰冷的手，她可以感受到女孩的生命渐渐流失，&ldo;不要放弃啊……&rdo;

像过了一辈子那麽长，救护车的声音才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校内也响起要学生乖乖待在教室里自习的广播。

林以寒靠至女孩胸前观察她的呼吸与脉搏时，她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开了，但林以寒的手指很清楚地告诉她──这女孩现在仍是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的状况。

林以寒愣住了，她目不转睛地看著那女孩──她的眼白已经不见了，整个眼球都是泥般的深黑色，看起来更像一个陶瓷娃娃。

女孩的嘴轻轻开阖，似乎想告诉林以寒一些什麽，她往女孩的嘴边移动，将耳朵靠了上去……

&ldo;有……&rdo;

&ldo;什麽?&rdo;

&ldo;有……鬼……&rdo;

&ldo;啊──&rdo;林以寒痛得大叫，那个女孩居然用力地咬她耳朵。

她掩住耳朵往草地一摔，一旁帮忙处理现场的老师赶紧上前看著那女孩，另一名老师紧张地问：&ldo;没事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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