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璇抱着被子在床榻上打了一个滚，软软说道：&ldo;你说的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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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了林蒹，又说起了卫婳。

大约是因为白日里的画作，晚上又躺在一张床上，林清璇白日里不愿说得话，此时就愿意开口，说道，&ldo;卫婳刚来的时候，我与大姐姐相比是更亲近她的，我那时候学画，旁人送了我几尾锦鲤，让我画锦鲤在水中穿梭的情景。

我就分了一尾我最喜欢的鱼赠与她。

&rdo;她还记得，那尾小鱼是几条鱼里最活泼跳脱的，金色的背脊线在光下闪闪发亮。

长睫垂下，掩住了眼底一瞬间的黯淡，轻轻说道，&ldo;我欢欢喜喜的去探望她，谁知道，在窗边窥见了她把手伸入到水里，把小鱼捞出来…&rdo;林清璇的声音很低，低到若不是呼吸的重一些就会压过她的声音，&ldo;…那时候鱼还活着，我见着它的尾巴一甩一甩的。

我身上发抖，想要冲进去，我娘正好过来，喊了我……&rdo;

&ldo;后来就是她哭了，姐姐安慰她，说是不要为鱼死了难过，再赔我一条。

我怎会依？明明是她弄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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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嘉一瞬间手脚冰凉，卫婳曾经死过一个女儿，当时卫婳在她的面前用手捂死了她的孩子，却跪在魏邵和的面前，口口声声说着不怨林姐姐。

转着手腕上的一串碧玺，指腹捻动五六粒后，狂跳的心才平复下来。

她已然重活一世，那些是前尘往事了。

说到了这里，林清璇深吸一口气，&ldo;我就与卫婳势同水火，这时候姐姐反而与卫婳日渐亲密，我反复同姐姐说，她都不信我，刚开始还让我不要带着偏见去看卫婳，等到了最后，也懒得同我多说什么，只是敷衍我，卫婳来的时候，仍是与她说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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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嘉想到卫婳，生的娇弱，行走袅娜，说话温声细语，看上去性子温和而稳重，林清璇去同旁人说这事，只怕没人相信卫婳会做出这样的事。

卫婳是一个机敏的，只怕早早就同人哭诉自己不小心养死了鱼儿，林清璇不依不挠。

有卫婳的话先入为主，任谁都会觉得林清璇不喜卫婳，无理取闹。

&ldo;你信我吗？&rdo;林清璇轻轻问道。

林清嘉点点头，想到黑暗之中林清璇看不到，就说道：&ldo;信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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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璇笑道，听得出林清嘉话语里的真心。

一扫眼底的阴霾，语气也是轻快，&ldo;都是过去的事了。

&rdo;经过这一次说话，自觉与林清嘉更为亲密了些，&ldo;我也劝不过姐姐，她年岁本就比我长一些，该知道的都知道，也不消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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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璇与林清珏两人性情不同，因为卫婳而越发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