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一惊。

&ldo;是的，就是这种感觉。

&rdo;

莱姆也有过这种感受，而且不止一次。

最近的一次是在三年半前，他正弓身趴在那个年轻警察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旁，夹起他制服上的一丝纤维。

他确实感觉到有人就在他附近，但实际上没有，只有一根巨大的橡木梁柱选择在那一时刻吱吱嘎嘎地断裂，挟带着泥土轰然落下，把全世界的重量都压在林肯?莱姆颈部的第四脊椎骨上。

&ldo;你还想到什么，艾米莉亚？&rdo;

她不再抗拒了。

紧绷的嘴唇放松下来，目光飘向那张卷曲的&ldo;夜莺&rdo;招贴画，看着小饭铺里的那些孤独或安于独处的人。

她说：&ldo;呃，我记得当时对自己说：&lso;天啊，这地方真有老旧。

&rso;看起来就像在照片上才能见到的那种世纪初的老厂房，而我……&rdo;

&ldo;等一下，&rdo;莱姆叫道：&ldo;让我想想。

老旧……&rdo;

他的目光移动到那张兰德尔测绘地图上。

先前他判断那名不明嫌疑犯对纽约的历史很感兴趣，而tj柯法丝遇害的那栋建筑很老旧，还有发现第一位受害人的那条铁路隧道也一样。

以前纽约中央列车是在地面上行驶的，曾经多次发生行人穿越铁路被撞死的不幸事件，十一大街还因此获得&ldo;死亡大道&rdo;的称号。

后来迫于公众压力，铁路才不得不转入地下运行。

&ldo;还有珍珠街，&rdo;他自言自语：&ldo;是早期纽约市的主要街道。

为什么他对老东西这么感兴趣？&rdo;他问塞利托：&ldo;特瑞?杜拜恩还在和我们合作吗？&rdo;

&ldo;哦，那个神经科医生？是，去年我们还在一个案子里合作过。

说到这儿我想起来了，他还问起过你的情况。

他说给你打过好几次电话，你从来没……&rdo;

&ldo;好了，好了，&rdo;莱姆说：&ldo;把他请到这里来。

我想听听他对823号嫌疑犯的看法。

接着来，艾米莉亚，你还想到什么？&rdo;

她耸耸肩，但态度已不像刚才那么冷淡了。

&ldo;没了。

&rdo;

&ldo;没了？&rdo;

她到底把感情都藏到哪里去了？他纳闷，同时回想起布莱妮有一次在第五大街看到一位艳丽女人招摇过市时说过的话：&ldo;包装越漂亮，越难打开。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