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听见自己的声调变得热情起来时，他猛地闭上了嘴。

他气恼自己竟然如此容易上当。

&ldo;你真行，伯格医生。

&rdo;他冷冷地说。

&ldo;奥，别这样，请叫我比尔好了。

&rdo;

莱姆不想岔开话题。

&ldo;我以前听人说，找一张又大又干净又平滑的纸，把所有为什么应该自杀的理由写下来，然后在拿出另外一张又大又干净又平滑的纸，写下为什么不该这样做的理由。

这样，诸如丰富、有用、有趣、挑战之类的字眼就会

自动出现在你的头脑里，字字珠玑，催人振作。

狗屁！

这对我没有半点意义！

更何况，我根本无法拿起一支他妈的铅笔去拯救我的灵魂。

&rdo;

&ldo;林肯，&rdo;伯格继续温和地说：&ldo;我得确定你是这个计划的合适人选。

&rdo;

&ldo;计划？人选？哈，多么残酷的委婉说法。

&rdo;莱姆痛苦地说。

&ldo;医生，我打定主意了，我今天就要做。

实际上，现在就可以。

&rdo;

&ldo;为什么是今天？&rdo;

莱姆的目光转向那瓶药和塑料袋。

&ldo;为什么不呢？什么是今天？8月23日吗？今天和任何一天一样，都是死亡的好日子。

&rdo;

医生用手指轻轻敲打着他薄薄的嘴唇。

&ldo;我必须再花点时间和你谈谈。

如果我确信你真的想要……&rdo;

&ldo;我想。

&rdo;莱姆说。

他又一次体会到缺乏肢体动作的辅助，语言是多么虚弱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