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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玉苦笑，露出凄凉的神态来，“我若是不答应，恐怕要被你永远镇压了。

你为何不肯放我一马，我可以答应你，绝不做伤天害理之事，鬼界我也不会再回去了。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大恶之人。”

“你这么一说，倒像我是在逼良为娼了。”

苏以安挑眉，冷眼看着沈如玉，“就算你不愿意做伤天害理之事，鬼界也未必不会逼着你做。

你的一丝命魂可是在鬼界手里的，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

“命魂完整和不完整的形态可是不一样的，而且，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被鬼界大力培养的鬼吗？”

顿了顿，苏以安又道:“若是你帮我，我可以帮你拿回那一缕命魂，甚至，事成之后，我可以帮你投胎转世。”

苏以安心知，用人重在权衡，光靠打压是不行的，还得给点甜头。

果不其然，沈如玉的态度明显缓和了不少，不再那么坚决，她问道:“我如何信你。”

“我们可以立天地契约。

身为鬼，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天道规则的威力。”

苏以安勾唇，一字一顿道:“若是我违背了誓言，便身死道消，若是你违背了，则魂飞魄散，你觉得如何？”

“我若不答应你，总逃不了魂飞魄散的结局，若答应你，反倒有一线生机......”

沉默良久，沈如玉终是点头道:“我答应你。”

“那么，成交。”

苏以安默念咒语，虚空一划，金色的符文瞬间成型。

紧接着，她逼出一滴精血，从指尖飞出，落入符文里。

沈如玉随即分出一丝命魂，隐入符文。

不远处，有人正注视着这里。

那人隐在黑暗里，身形轮廓若隐若现。

他本是为护她安危才尾随而来，没想到，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看起来，她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

他不由得露出笑容来。

这个浩劫，所有人都无法避免，也只有聪明人，才能活得长久。

他护得了她一时，终究护不了她一世。

最后的最后，还是得靠她自己......

而且，以他的身份，终究只能举世皆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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